周宣王眼神冷漠的看向晃神的姬召虎,缓缓起身语气冰凉:“穆公,您老了,这天下交由本王来管理,只会更好。”
姬召虎不可思议的听着周宣王的话,眼神中透露凄凉之意。
“您是大儒圣人,历史会记录您的一切丰功伟绩。而我——”周厉王张开手臂环望四周,“——将会成为真正的窃天者!”
姬召虎不可思议的望着周厉王,“静儿——你这是对大周的背叛啊!”
周厉王抬靴擦拭,“大周?”
“大周早在那场国人暴动中灭亡了!”
“是您——亲自掐死了大周最后的火苗!”
“而我将代周,成就天子!”
殿外乌云遮日,突如其来的磅礴大雨洗刷整座镐京,路人平民纷纷逃避回家,嘴里抱怨着天公的喜乐无常。
黯淡无光的周公法相不知为何竟自动出现,手中本是虚影的古书却犹如实体,被雨滴打湿,逐渐消散。
“周兮~”
“雅~兮~”
“岐凤台~”
悲悯古朴的歌谣自法相嘴中哼出,却无人可听之,为其一人独奏一人独享。
犹如一个失魂落魄不得志的书生,身负救国抱负,却遇昏君无道,奸臣祸乱朝纲,把握朝政。
一位儒衫男子,站在雨中独披蓑衣,看着镐京内的车水马龙,最终摇头,失望的走出大门,就此离开镐京。
……
崎岖蜿蜒的山路上,一架马车颠簸前行。
赶车小斯拼了命的鞭策马匹,嘴中一个劲的唤着马儿,让其快跑。
马车内,褒珦躺在其中,身体上盖着被血迹染红的白布,嘴里不断的低吟。
“嗟——”
小斯突然拉住缰绳让马车猛然停下,车内褒珦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害的不轻,整个身体都向前倾,顿时浑身上下出现撕心裂肺的痛苦。
“来者何人?竟敢阻拦褒王车驾!”小斯厉声呵斥眼前拦于马车者。
“小人自是不足道也的士卒,就不说出姓名污了褒王耳乐。”那布衣打扮的男子气质非凡,腰间别挂一枚虎牙令!
“不知是哪位高人前辈拦于褒某?恕褒某此时无法掀帘相见!”褒珦忍着身上剧痛,虚弱的对外面的人喊到:“若是求财,尽可拿去。但若寻命,褒某不介意一同鱼死网破。”
那人摇头大笑:“褒王言过,小人非贼非盗,不强不劫只是苦于家父责罚,出使晋国。没想到竟是半道而遇褒王,便觉得可去一探褒国也是不错,故此来搭便车,省些许时间。”
褒珦闻言,有些意外。朝会下朝不过一天,南方四族竟然已经开始联络晋王了。
褒珦倒也没在耽搁,“同行有伴也能解乏。”
那人爽朗大笑,竟是直接跃起坐在马车顶上,卧坐侧躺。
……
褒府内,带着虎头帽看样子呆呆傻傻的褒洪德正在水池边看鱼。
突然感觉什么软软滑滑的东西抵在自己背上。
以为是姒夫人,可是回首看去却是一脸不屑眼神的褒姒。
一只如羊脂玉白润的玉足弯曲,轻轻的踩在自己背上。
不用想,这女人是准备把自己踹进池里的,这事褒姒没少做了。
褒洪德身形敏捷的蹲下飞跃,一把抢过那只脱在一旁的绣花鞋。
褒姒玉足踩空,一个踉跄,险些摔倒,重心不稳的在原地摇晃。
娇呵一声。
“坏胚子!”
褒洪德扭头吐舌,拿着那只绣花鞋一路狂奔。
“这个月都踹我二次了,还来!”
褒姒不满的鼓起嘴,看着逃远的褒洪德,媚眼都气红了,格外的妩媚。
“看什么看?我只是不想欺负那坏胚子!”
褒姒回首瞪了眼池中一直看戏的水蛇,一蹦一跳的蹦回自己的闺房。
轻轻拉开房门,半掩着进入其中,给某个坏胚留了门。
果然,没过一会褒洪德便静悄悄的走到门前,透过门缝瞄了一样里面。
“嗯,不在!”
褒洪德凭借幼小的身体,透过缝隙进入褒姒的闺房内。
“怎么那么暗?”褒洪德有点不解。
明明是大白天,褒姒的闺房还是一片漆黑,只有少许亮光透过窗户打进来。
突然,褒洪德感觉耳边传来一股热流,猛的转身却是一个人的踪影都没有看见。
褒洪德脸颊有点微红,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见鬼!”
突然,又感觉自己脖子竟然有点湿润温暖感。
褒洪德猛的缩紧脖子,伸手摸了摸,发现是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
褒洪德这时才发觉真相,“这坏女人又整蛊自己!”
褒洪德小心翼翼的在房间内开始摸索,摸索了好一段时间,那褒姒竟然都没有继续整蛊自己觉得有点意外。
“噗——”突然,褒洪德感觉自己被人抱起,扔进前面疑似木桶的东西内。
这东西里全是一股清流,暖暖的,带有一丝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