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野面色阴郁,他把橘子罐头放进牛车里,冷着脸回村。

第二日袁广找裴淮野汇报工作,看到桌上的罐头打趣,“上校,怎么还放着呢,咋不拿去送给苏芊芊?”

裴淮野几乎一夜没睡,眼下一片青色。

他沉声道:“你帮我打听下村里人是不是在背后说苏芊芊坏话了?”

一整晚,裴淮野脑子里都是心上人生气的模样,那个冰冷嫌弃的眼神几乎要把他刺穿,那种眼神他曾在裴家看过无数次。

他昨晚多次从梦中惊醒,心痛得无法喘气。

袁广去田里找到戴小红打听有没有人欺负苏芊芊。

戴小红坐在树下直摇头,“没人敢欺负她!”

参谋长的女儿谁敢惹。

袁广放下水壶,“那就好,对了,苏清月还欺负过你没?”

戴小红一愣,“苏清月?她怎么会欺负我?!我们交集不多,她好像住村尾吧。”

袁广挠挠头,“啥意思?她不是知青吗?你们不是天天见?她不住知青院咋住村尾?”

戴小红一下子反应过来,“啊!袁同志!其实,火车上欺负我的人不是苏清月是苏芊芊。”

戴小红指着远处劳作的苏芊芊,“你看,就是她!她当时故意说自己名字叫苏清月。”

袁广望过去,“对!她就是火车上那个短头发女知青!你是说她才叫苏芊芊?!”

戴小红放低声音道:“对呀,她那么蛮横,没人敢欺负她的。而且她还在背后说裴淮野坏话,说他配不上自己呢。”

袁广蹭一下站起来!

背后冷汗直冒!

“戴知青谢谢你,我先走了!”

他边跑边想,自己和裴上校都搞错了一件很严重的事儿!

袁广气喘吁吁跑到裴淮野家里,把戴小红的话原封不动说了一遍。

裴淮野瞳孔骤锁,神色如深水寒潭,“你是说我搞错了名字?!当初吉普车里的姑娘名字叫苏清月?火车上的蛮横知青叫苏芊芊?”

袁广点点头,“所以你前几次把罐头送到知青院,完全搞错了!”

裴淮野像一只受惊的野豹撒腿就跑,风呼呼刮在脸上,他一想到苏清月因自己受的种种委屈,心脏就像被人狠狠揪了一把,止不住的窒息和憋闷。

而且这种难受还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啪!裴淮野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找到村尾苏家,苏明强一家都下地了,家里大门锁着。

他又跑到田里搜寻那一抹倩影,四处无人,又不好冒然问她的家人。

无法,他找到向建明解释原委,“向队长,上次的事儿我搞错了!

我以为苏清月名字叫苏芊芊,所以才让你给她安排轻松活儿,以后恢复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