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灵低头看着眼前这把九门用二十余年养出来的刀胚，身手差劲，好奇心强，容易冲动，心软又能共情，是精心培育的一朵待开的奇葩。

但他以后的生存环境，已经不再是他二十年前的生活温室。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他也还是会被推着走下去，他已经被打磨成了九门想要的样子，后边的精雕细琢只是让他更快更利，可以在插入敌人心脏时让其一击毙命。

他本身就是追逐长生的人手中的牺牲品与可能的得利者，却还在这里同情追逐长生的术士。

张启灵环视了一圈这个西周墓的主墓室，他想起了族中关于这里的记载，一代一代的人，终于在他这里画上句号。

他看了看玉台上的血尸头，神色悲凉，张家人的幸运就在于死后不会变成这种东西，他们大都连尸体都不会留下。

在这处祭台上，有一十九个张家人献祭燃烧了自己。

其余埋骨者更是难以计数。

张启灵指了指漆棺尾部的一只紫玉宝匣：“你们想知道的，都在那个匣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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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鬼：我家麒麟子真敬业，为了一个符合雇主要求的出场，还特意让血尸把自己的衣服多挠了几爪子。不知道衣服钱能不能找人报销……和吴家小三爷有关的任务好像有点费布……

发鬼：我配合的不错吧~！那用鸡血特调的仿人血浆，缠在伤口上被血液浸透的绷带，偷偷放在裤子口袋里的血袋，刺破后血液顺着小腿流下一脚一个印子，保管真情实景的把人都给吓迷糊他~！放电视上，配上麒麟子的这张脸，保准骗人一整抽的眼泪。

（唔……一包抽纸是多少抽来着……？我会不会……说少了……？）

发鬼：麒麟子出门就得换条多口袋的工装裤，能放好多东西，方便应对各种需求。要不是他对连帽衫格外的坚持，全套衣服我都给他换了，张家麒麟子们研究的零零碎碎那么多，当然要多多益善的带在身上啦~！

张启灵：发鬼给的血囊，有些苦……咳……咳咳……（不想往下咽，都吐掉好了……）

发鬼（骂骂咧咧）：麒麟子你个不知好歹的，只会浪费的坏崽子！！！里面有药当然苦啦……那些麒麟子恨不得给你头发丝上都刻个回春符，这种入口进肚的东西，都是特调的，方便你伪装的同时疗伤用……

发鬼（小小声碎碎念）：要不还是跟他们反映下，让他们改改口味，出个药效次一版的？没什么伤的时候用这种好药来演戏确实有点儿浪费……

?

铁面生：我不服！！！我要申诉！！！我要求重判——！！！我还没出来在世上重活一遭呢，我怎么就成了个会危害世间的疯子啦！！！！！

鲁殇王（溜溜达达）：啧啧，军师啊，人呢……要服老~！看你这么生龙活虎中气十足的，一会儿油锅里可以多游两圈。

鲁殇王：真是不下来不知道，当年你小子可真是背着本王干了不少的缺德事啊~！难怪对本王动手的时候那么的熟练又毫无顾忌……

鲁殇王：再说了，也就是本王生前觉得你是个好的，你趴在棺材里不出来，但耳朵应该没聋吧？且不说看了你几千年的我周王室的穆老祖和商朝的人灵，哪怕是玄鸟尊上都没说过你能活，你有什么脸觉得自己纯白无辜还能再踏阳世？

鲁殇王（摇头）：啧啧啧，当年怎么没看出来你脸皮这么厚的呢？好走不送昂~！

?

九头蛇柏（瑟瑟发抖不敢乱动）：没有人能为我发声一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