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燕回无奈,只略带心疼的看了郁轻璃一眼,转身朝着外面走去,杨成等人紧随其后,郁轻璃低低的道了谢,拎着药箱跟了上去。
尽管军中对郁轻璃有些不好的传言,不过这些将士们大都性情耿直,说了也就算了,更何况这主帅的私事他们也管不着,加上这些时日相处下来,这个离大夫虽然时常面容清冷,却为人和善,无论谁有个什么小病小痛的,他都会尽心尽力的去治疗,这一点倒是叫这些将士们十分的佩服。
到底是医者仁心!
而此时的莫凉城中一个偌大的府邸里,气氛就像是这里天气一般的低沉,大厅正中的雕花红木椅子上,斜斜的靠坐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他一只脚翘在那椅背上,整个人显得放松而肆意,一张俊朗的面容上五官如同刀刻一般深邃,只一双眼睛中布满了凄厉和嗜血的猩红。
这本是一张极其完美的面庞,却偏偏一道伤疤从左脸往下划开,一直延伸到了脖颈处,没入那衣领之中,看上去狰狞无比。
两旁各摆放着几张椅子,三五个同样高大的男子端坐两旁,他们身上的装束都差不多,厚重的皮毛让这些本就魁梧的将士看上去像是凶残的熊。
这些人正是这次北国出征的将领们,为首的那个是北国的大皇子也是北国的太子耶律金,他向来嗜血而残暴,莫凉城屠城的决定就是他做出来的。
坐在耶律金左边的是与北国皇帝比肩的一字并肩王耶律和,他是最不赞成这场战事的人,却不得不服从命令成为出战的军师,右边的是北国大将军耶律韩,他本来不是北国人,后来因为战功卓着,被冠以皇姓耶律,算是莫大的殊荣。
而现在,耶律金正在发怒!
“这都几天了,一个小小的香宜城都拿不下来,真不知道你们到底是在做什么?再给你们两天的时间,要是还拿不下香宜,所有人都拖出去喂狼!”
在座的几人脸色变了变,他们知晓,耶律金的话绝对不是说说而已,他的残暴在北国是出了名的,这些年来也是让人闻则色变。
“殿下,这几日风雪频发,将士们都苦不堪言,加上那香宜城本就是易守难攻,两边又有两座大山成为天然屏障,一时攻不下来倒也情有可原……”
“哼!皇叔这是在为那些没用的东西找借口,还是想打退堂鼓了?区区一个香宜都攻不下来,我们何时才能彻底征服苍和呢?这里离帝京还远得很呢!若是每到一处都这般找借口的话,干脆这仗就不用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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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和长叹一声,不再开口,十年了,耶律金对当年的仇恨还是念念不忘,甚至变本加厉的想要彻底吞并掉苍和,陛下虽然也阻止过,却拗不过这个性情偏执的侄子,这次将他派到耶律金的身边来当军师,也就是希望关键时候能够劝说他。
可是这谈何容易,耶律金向来极其有主见,他父皇的话都不听,更别说自己这个皇叔了。
耶律金嗜血的眼眸扫了几人一眼,最后落在沉默寡言的耶律韩身上,“大将军,接下来的两日,你可别让我失望才好啊,还是说对着你曾经的国人,你有些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