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回,“好。”
谢凌只当听不见,又喝了一口酒,酒液涌入喉咙,有些腥辣。
再听着沈景钰与表姑娘的对话。
谢凌发现他心里已没有了任何波动,只有酒是好喝的。
宫里的舞姬跳了一曲又一曲。
慢慢的,接近黄昏,日薄西山,宴会上的人已显餍足态。
接着,又是夜幕降临。
宁安侯府各处由下人点上了红灯笼,又因是世子的生辰,便特意从藏库中拿出了许多新奇精致的花灯来点上,任宾客观赏。
各家的公子和姑娘们都在侯府的明月楼里歇息。
“走,很快就要放烟花了!”
待听到两刻钟后便要游湖放烟花,所有人都心潮微漾,千金小姐更是互相挽着手,喜笑盈腮的提着灯笼结伴往湖边走去。
阮凝玉跟她的丫鬟早已离开了,座位上早已没了她娇慵的身影。
谢宜温和谢妙云也动身,谢易书起身也要跟她们一块走时,他却突然驻足,回头看向他的堂兄。
他欲言又止,又想起男人已经约了人,只好跟堂妹们离开。
谢凌孑然到湖边,侯府的小厮见他一人前来,因知他的身份,便给他安排了只精致典雅许多的画舫。
谢凌登上画舫,侯府下人不敢多问,给他上了酒和下酒的食物,便退了出去。
画舫还停靠在岸边,船头悬挂的红灯笼随着潮湿的夜风轻轻摇晃。
男人独自拿着白玉酒盅,望着清冷月光照耀下的潋滟湖色,酒液一杯杯入腹,他却渐感孤独寂寥。
与他来侯府的苍山见他隐忍不发的寡言神色。
他犹豫片刻后上前,站在男人的身后,“长孙,要不……属下这就去把表姑娘叫过来。”
虽然苍山隐隐知道了主子的心思,但他还是补了一句。
“表姑娘与小侯爷私会看烟花,实在太不像话了。”
谁知谢凌却重重放下酒盅,凌冽幽暗的眼风骤然犀利刮来,“多此一举,谁教你的?!”
听见他摔酒盅,苍山立刻跪了下去。
“再自作聪明,别怪我不顾主仆情分。”
苍山心跳加速。
他头垂下去,“属下知道了,回去就去领罚。”
谢凌又往酒盅倒了酒。
“出去!”
苍山立即离开。
谢凌已经很久没有喝这么多的酒了。
他在画舫上吹着夜风,手指却一点一点的冻僵。
男人的眼眸凉如所目的夜色。
沈景钰和阮凝玉本就是少年,像他们这样的年龄,本就有着青春的悸动,会经历场轰轰烈烈的感情,并不意外。
谢凌看了眼天边的圆月。
想来表姑娘…现在已经上了小侯爷的画舫,两人会在月色下互相靠着肩膀,等待着今夜的烟花,度过这诗情画意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