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周围很安静,除了风声,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王喜画简直要怀疑她根本听不清马玲玉说了什么。
她突然有些感慨。
唐瑶和许清川总说她胆子小,可如今见了马玲玉,才知道什么是小巫见大巫。
在马玲玉面前,她都显得从容多了。
王喜画叹了口气,目光低垂,落在正在哭闹的孩子身上时,不由得定住,多了几分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慈爱。
她不由自主伸手,帮着一起轻柔地拍了拍孩子的襁褓,口中哼出了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童谣。
童谣的调子非常简单,连一句歌词都没有,但王喜画的声音里天然地带着一股令人安心的魅力,就连马玲玉原本躁动不安的心,都被缓缓抚平。
神奇的是,就连还在襁褓里的孩子,仿佛都被治愈了。
她突然止住了哭声,睁着像葡萄一样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向王喜画,眼神又干净又清澈。
王喜画一愣,下意识地伸手,在孩子的眼前晃了晃。
孩子咧嘴笑了笑,不受控制地流出口水,她忽然张开又小又软的手,努力地握住了王喜画的两根手指。
“这……”
王喜画有些惊讶,心里的某处却好像被什么东西触碰了一下,原本平静的心湖不断地泛起涟漪。
婴孩的骨头还没有完全发育起来,她握着王喜画两根手指的手柔弱无骨,又轻又软的触感顺着手指,直直地传达进了王喜画的心里。
她下意识地冲着孩子露出了一个微笑。
马玲玉也有些呆住了,她的目光在孩子和王喜画的身上扫视了好几圈,眼底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
片刻后,像是下定了某个决心,马玲玉的眸子陡然一亮,又在刹那间熄灭。
她熟稔地隐藏住了眼神中的所有想法,呆呆地说:“喜画姐,这孩子好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