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当事人累到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另外两个再好奇,也只能先搁置。
四人各自回房。
甘甜洗完澡后反倒清醒不少,泡面的咸此刻返进口腔,她拿着水杯下楼倒水。
喝了小半杯,跟着她来到厨房的岑驰在她身后问:“受伤了吗?”
甘甜转身,懒散倚靠在料理台上,身体依旧困倦,脑子却愈发清醒。她没开灯,借助幽幽月光打量眼前的岑驰,可惜,他的表情隐没在黑暗里,模糊一团。
“我没受伤,”甘甜小声回答,“段迎潇受伤了。”
岑驰沉默两秒,“我根本不关心段迎潇受伤没有。”
甘甜一愣,牙齿咬住马克杯的边缘,牙齿撞击出的脆响在她脑子里炸开。
她难受地拿开水杯,“我就……随口一说。”
岑驰换了个人一样,变得伶牙俐齿:“你很爱随口一说。”
甘甜面对突如其来的指控,脑子有些转不动。好在岑驰也不需要她的回答,他说:“不要提他们。”
甘甜闷闷地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嗯”。
“为什么没有给我打电话……”不是问句,是类似低语般地呢喃,岑驰的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他们比我更值得你信赖吗?”
甘甜因为这个问句打了个寒颤,彻底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