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里侧的屏风之后,面上泛着诡异的红,但依然是漂亮的,望过来时因为震惊眼神闪烁一瞬,湿漉漉的眼睛更亮。几缕湿发顺着脸颊垂下,蜿蜒地落在锁骨上,大开的领口一片雪白。慌张拢好衣襟时,还是被他窥得一抹春色。
她里头……
什么都没有。
徐泽舟偏开眼,“流云,去拿件黑色外衫来。”白色孝服沾水根本遮不住什么。
徐泽舟三岁时就学得“精心”二字,吐息之间恢复镇定。甘甜在靠里屏风后头,抱着手臂蹲下,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羞耻,就因为身体涌上来的难受而发出呜咽。
徐泽舟难得地外露出情绪,眉宇紧蹙。念着是甘甜泡过的药水,他没有直接用手探查,随手从墙上取下一盏收魂鼎,指尖沾水,往唇边一点。
药没问题。
屏风之后的甘甜一直在偷偷观察,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脑子一空,他都是这么检查她泡澡的药水的吗……
用嘴尝吗?
难不成昨天也是…
甘甜本就通红的脸臊得又涨红一个度,慌张地回到屏风后,不敢再看。
“甘甜。”
清润如泉水的声音响起,甘甜小声“嗯”了一声算作回应,透过屏风下方细小的空隙,她看到他转变方向,此刻正面向她藏身的屏风。
极具压迫力的视线仿佛穿透屏风落到她身上。
明明和从前无几的声音,她却敏锐地感觉到对方的情绪好像发生了变化。
好像是生气了?
“我与长安离开后,你有几日与泫予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