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间,主动将脸贴近了正在抚摸她头发的掌心。虽然心里不愿承认,但不得不说,即便是为了任务,撒谎骗哥哥,和哥哥闹脾气,都会让她生出一点难过的情绪。盛观澜对她太好了,家长式的管控也出于对她的关心。人心肉长,将任务和现实完全区分,对她来说,暂时还不容易。
“哥哥。”
“我们以后都不吵架了好不好?”
说完才意识到不对,抚摸脸颊的手在她叫出“哥哥”这个称呼时突兀地僵住。还有,她和对方掌心紧贴的脸,感觉到了“哥哥”手上不平整的茧。
这种粗粝的茧她曾在两个异性手上看到过。
一个是盛识风,职业使然,他长期手握鼠标,掌心和右手拇指指腹覆盖着一层平整的茧。
另一个则是黎叙,他学艺术,握画笔,做雕塑,手上除了茧,还有美工刀划伤后留下的深浅不一的疤痕。
甘甜清醒了一点,半撑起身子,眯着眼睛看床前笼罩着她的高大身影。
她记起来,她在黎叙家里。
“黎叙?”刚睡醒的声音里还有困倦的鼻音,“怎么不开灯?” 回到过去做财阀
对方没有说话,长久的沉默让甘甜生出不安,往后挪了下身子,想借外面的灯看清对方的脸。又喊了一声,“黎叙?”
影子动了,不知道刚刚在想什么。
“是我。”
伴随着说话声,床边的落地灯“啪”一声亮了,点亮了大半边房间。灯是黎叙特意选的,光线柔和,不会让刚睡醒的人眼部不适。他看向床上睡眼惺忪的人,指尖轻轻抚摸了一下甘甜垂落的长发。
“还要睡吗?到时候去聚餐了。”
“还是你想回家?想你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