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做什么”,段长宁说着,脑中想起了那个神秘的组织。
“我认为,阻碍国家变得强大,最终没落下去的根源,在于皇帝”,乔沐生言,“一个人,是无权决定天下苍生的事的,你不这样认为吗”
“可那与现在并无太大关联,不管皇帝如何,此时此刻,最大的危机在于外敌”,段长宁说。
“那么,就算我们将异族击退,甚至击溃,又当如何呢”,乔沐生叹息一句。
此言一出,段长宁一时间没了言语,毕竟,这个问题他自己也想过。
“彼时,只要出现一个昏君,一个奸臣,时局恐怕又会不可避免地重蹈覆辙,一切转了个圈,又回去了,这期间里,损失最大的,却并非他皇帝,而是天下每一个人”,乔沐生平和地说,语气里却带着一种悲愤和杀意。
“但那只是应该放在以后再争论的事,当务之急,你应该比我更明白才对”,段长宁有些明白了乔沐生的想法,但他的意见始终是要先应对外敌。
“正是因为局势紧张,才能给我们可趁之机”,乔沐生倒是不掩饰什么了,“若是没有外敌,朝廷最大的敌人,就是我们这些渴望变革的人”
“你这是想夺权,成为新的皇帝”,段长宁的剑出鞘一分,又收了回去。
乔沐生轻轻一笑,眼神中坚韧无比:“我不是要成为新的皇帝,而是要天下百姓成为自己的主人,让贫苦者不再被压迫,让黎民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和平强大的国家,让饥荒消失,让动荡远离,永远,永远不要再有所谓皇帝”
“就算不要皇帝,权力难道不是被你们这些篡逆者拿去了吗”,段长宁反问。
乔沐生在一瞬间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寒光凛冽:“不要皇帝并非夺权,而是在为天下的百姓争权,让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权力,让公义真正落到每一个人身上,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
“凭什么任劳任怨还要活在最底层,凭什么一出身就可以荣华富贵,又凭什么,一个人轻易就敢决定其他所有人的生死,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追求公平,难道错了吗?”
“你也应该想想,这样的国家最终都会走向灭亡,就如同当今的局势一样,难以挽回”
“并且,历史上早就一遍一遍重复的例子,难道不能证明,所有的前人走了一条错误的路,才会导致这轮回难以停止,唯有让黎民自己做自己的主,才能真正跳出这一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