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僵持不下,在场两个生产队的队员们也针锋相对。
县水利局的工作人员本来想发话,只看见眼前的情形这会儿也不敢贸然开口,生怕一不小心矛盾就到了自己的头上。
两位队长黑着脸,看向各自的队员,但是队员这会儿谁不打算退让,就等着对方先放软态度。
自安庆和县水利局的工作人员到场之后,顾展也被安庆邀请了过来现场。
这个勘探和检测的过程,顾展全部在场,偶尔也在安庆的邀请下指点一两句,但因为都是和安庆小声交流,因此现场注意到他的人很少。
这会儿看见两个生产大队的对眼针锋相对,顾展皱眉,上一世村民械斗这种事情也是发生过的,就是为了争一个浇地顺序的先后。
按照当下普遍的种植方式,将地浇透必须使用大水漫灌的形式,水太小的话,根本就过不去。
但是上河村采用的是打垄的套种方式,垄与垄之间有一道沟,恰好方便水流过去,根本不存在水过不去的问题,而且会比平时快得多。
反之,如果水太大,一来有可能将套种的大豆植株冲倒,另一方面就是地浇不透。
走到赵宝根身侧,顾展悄声耳语:“队长,您过来一下。”
双方这会儿争得面红耳赤,忽然之间顾展的加入让局面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众人齐刷刷的看向赵宝根和顾展。
赵宝根看了一下远处的明显要置身事外的工作人员,还有眼中尽是紧张和愤怒的队员,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顾展过来了。
“顾家小子,不是我非要争,我要是耽误了队里的庄稼,我就是整个上河村的罪人啊。”
顾展点头,表示理解。
设身处地想一下,如果是自己遇到这种情况,未免会有赵宝根处理得好。
思及此,顾展主动开口:“队长,我们其实也不用和南河村争一个先后。
顾展这话一出,赵宝根顿时瞪了顾展一眼,低声骂道:“你小子,不能这么讲话,现在地里的庄稼一天一个样,如何能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