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这几天你领着几个兄弟,就不用和我们一起找二林了。你先回台球厅去,把店先支起来。这一阵子,赶上这事儿,咱们台球厅,都关门好几天了。虽然说是我和丁子合伙的买卖,咱也不能亏了人家丁子。”
“另外,你再派几个人打听打听。二林不见了,他手底下猴子,和这老棺材瓤子平时走的最近。二林手底下小偷、拍花的份子、水钱也是交给这货。现在二林跑了,肯定是他主事儿,抓不着二林,逮到猴子也行!”
那个叫柱子的兄弟,点头称是。
刘二虎又交代了他几句后,这柱子就领着三两个人,先行离开了。
“虎哥,咱们这么找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他二林真要是躲着不见咱们,咱们就是把吉通县翻个底儿掉,估计也是找不着他。”
“逼逼什么逼逼!找不找,也得给我找。我他妈还真不信了,二林一跑,他他妈手底下这些小偷、扒子,拍花子,都不上班了?没钱、没饭吃,这帮王八犊子指望什么活着?排队喝西北风吗?”
面对手下的抱怨,刘二虎虽然说的是气话,但心里也跟明镜儿一样。
从砖瓦厂和二林撕破脸,二林偷袭伍爷和丁子开始。到现在,已经快一个礼拜了。手下的弟兄们跟着他,从县东到县西,从城郊到城内,只要感觉二林能藏的地方,刘二虎他们全都翻了个遍,就连当初“败走麦城”的火车站,也是一连去了两次。最后一次,还遇到了二虎的老冤家,“河南帮”那伙人。双方因为话不投机,又差点没火拼在一起。要不是站前派出所出动的及时,估计那天这两帮人,又得在站前弄得刀光剑影,血流成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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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闹躁了半天,刘二虎决定先去医院,看看伍爷和丁子。
和几个人说了一声,领着兄弟溜溜达达就来到了县医院。
医院的病房里,丁子他们几个闲着没事儿,该吹牛逼的吹牛逼,该侃大山的侃大山。
屋里吵吵把火的,护士来了几次。训斥了半天也没顶用,最后威胁再吵闹,就一人加一个屁针。一听说打针,这几个人才算消停了一会儿。
见刘二虎来了,大家也都高兴。
孙建伍也从床上爬起来,和大家围坐在一起,聊起了天。
刘二虎自责的看着孙建伍。然后不好意思地,对孙建伍和丁子说道:
“伍爷,丁子,我和你们先道歉。二林这个王八犊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这几天我领着人,一直在找他。可是这货,就他妈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消息都没有。”
孙建伍拍拍刘二虎的肩膀安慰道:
“二虎,这事儿你尽力了。依我看,二林你也不用找了,让你的朋友们都撤回来吧。你和丁子兄弟,帮我这么大的忙,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况且,丁子也因为我受了伤,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至于咱们和二林的恩怨,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吧。”
孙建伍说的是心里话。
当初谁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编织袋,能牵出这么多事端。
回想起那天晚上麻子和小六说的,孙建伍这几天也在医院里反思,是不是自己,平时在单位里太招摇了。
哪知道孙建伍的想法,让刘二虎以为,是自己办事不尽心。
他腾地从床边站起来,对着孙建伍义愤填膺的就说:
“伍爷,你放心,那二林跑不了。实在不行,我领着人再去趟火车站,下农村也行。我就不信了,我他妈就找不到这个老逼登了?我不管他二林是虎还是龙,只要伤了你伍爷,就算这货是条长虫,我也扒了他的皮,给你伍爷做裤腰带!”
说完,也不管别人怎么劝他,领着自己的手下,就急匆匆地离开了医院。
看着刘二虎匆匆离开的背影,孙建伍不由得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自顾自的摇摇头,孙建伍一转身,就看见丁子和小东子,笑眯眯地看着他。
其实丁子一直站在孙建伍的身后。
也早就看出了孙建伍的心思。
“伍爷,你就让这莽牛去吧!二虎这人,别看平时呜呜渣渣,跟谁都是七个不惧,八个不忿的。但是他对兄弟,对朋友,真是没得挑。从你上几回和他打了几次,二虎除了折服伍爷你手脚的功夫,更多的是佩服你的人品。他和我说了多次,就想交你这个朋友,认你这个大哥。现在,你在他面前受了伤,他能善罢甘休吗?所以我说,咱们也不管他,让他自己折腾去吧!”
丁子的一番话,属实让孙建伍感到意外。
意外的同时,又是心中一暖。
苦笑了几声,就拉着丁子和小东子回到了病房。
再说这刘二虎,领着兄弟从医院出来以后,和手下的几个人一研究,就准备再去一趟火车站,看看能不能找到几个小偷,或者扒手,在他们嘴里打听出二林或者猴子的下落。
出了医院,绕过大马路,几个人边走边聊赶着路。
二虎走在最前面,那满脸的怒气和狰狞的面相,让马路上和他迎面相遇的行人,都害怕的不行。
更有甚者,见到二虎,都选择的绕路,或者是原地停着不动。等着这瘟神过去了,自己再走。
又走了一段路,二虎的一个小兄弟,从后面快步走了上来,和二虎肩并着肩,然后小声地对刘二虎说道:
“虎哥,咱们身后好像有条尾巴,跟着走了几条街了!”
二虎心里一惊。
但是他脸上,并没有出现过多表情,也是小声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