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匆匆地赶回了沈清河的院子,远远望去,见那扇房门依旧紧闭如初。
他的心瞬间被焦虑填满,不由自主地开始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每一步都带着急切和不安,地上的青石板似乎也感受到了他内心的焦躁,发出轻微的声响。
一旁的沈琦见状,好心上前劝说:“王大人,您这般着急也是无益,不如先到隔壁房间稍作歇息,等我们大人得了空,立刻通知您。”
然而,此刻的王海泉哪里听得进这些话,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道:“不行!我就在这儿等着,万一我前脚刚离开,后脚就趁机跑掉了怎么办?”
说罢,继续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在原地打转。
王海泉就这样一直在院子里苦苦守候,从烈日高悬直到日暮西山,始终未曾离去。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之后,沈清河的房里陆陆续续有几个人走了出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沈琦才缓缓走来,请他进屋。
当他踏入房间的那一刻,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沈清河那淡定自若的神情。
只见他端坐在椅子上,轻轻呷了一口手中的茶水,似笑非笑地开口说道:“王大人可真是悠闲得很呐。”
听到这话,王海泉赶忙陪笑道:“沈大人说笑了,那些琐碎之事交给手下们去做就行了,下官不过就是起到一个统领协调的作用。况且,自从沈大人您来了之后,咱们这边的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下官自然也就跟着清闲了不少呢。”
王海泉面带微笑,一边说着话,一边缓缓地伸手入怀,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张画得密密麻麻、布满线条的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