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岛上见到了神医谷的前谷主庄修明。”周凛面色凝重地对沈初凝说道。
沈初凝眨巴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回应道:“我知道啊,刚才你已经说过啦,不就是他帮你医治手腕的嘛。”
周凛轻轻咳嗽了一声,接着说道:“我要说的重点不是这个,庄谷主与你之前带去福平的那个宁殊同长得竟然有几分相似。”
听闻此言,沈初凝面露疑惑之色,追问道:“照你这么说,韩院正和神医谷的谷主还有亲戚关系不成?”
周凛摇了摇头,缓缓解释道:“韩院正与宁殊同长的并不像,我怀疑宁殊同不是韩家的孩子。庄谷主的儿子于十几年前走丢,从年龄上来看,宁殊同倒是与之颇为吻合。”
沈初凝听到这里,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他这么大年纪了,都没上韩家族谱。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私生子,不方便上族谱,可再看看韩家人对待他的态度,似乎又不太像。毕竟韩家遭遇了抄家流放这般大祸,却唯独一心想要保住他……”
周凛微微颔首,表示赞同,继续分析道:“以庄谷主的性格和为人,早年应是救助过许多人的。倘若宁殊同当真是庄谷主的亲生骨肉,那么韩家如此帮他,也就不足为奇了。”
沈初凝微微皱起眉头,认真思索片刻后缓缓开口道:“我稍后便去问一下殊同的想法,看看他是否愿意相认。若他同意,我再请四叔帮忙从中牵线搭桥,安排他俩见上一面。”
目前关于此事的所有情况皆是周凛从庄谷主那里听闻而来的。
万一殊同并非走失,而是遭人遗弃,甚至更为严重一些,比如庄谷主跟他家族结下仇怨,存着斩草除根之心,若冒然促使他们相认,岂不是会将殊同置于险境。
周凛却一脸严肃地说:“这件事宜早不宜迟,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人家骨肉至亲生生分离吧。”
听到这话,沈初凝不禁心生疑虑,目光略带审视地望向周凛,狐疑道:“周二哥,平素里可没见你对他人之事这般上心啊!”
周凛有些不自在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干笑两声解释道:“这……我也是替殊同着想嘛。待他认祖归宗之后,便能早日改回本姓。哪有人像他这样自己给自己挑选姓氏的呀,难不成日后连族谱都要单独给他编写一册不成?”
沈初凝闻言,被他略显窘迫的模样逗得忍俊不禁,“是安宁的‘宁’,不是‘阿凝’的‘凝’。”
周凛被深处凝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脸上不禁泛起一抹红晕,只能轻轻地咳嗽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找了个由头便道别离开。
直到周凛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沈初凝这才轻轻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他送来的那只锦盒。
锦盒里安静地躺着一只由羊脂白玉精心雕刻而成的人偶。
整个人偶莹润剔透,线条流畅自然,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丝毫的瑕疵和杂质。
沈初凝将人偶从锦盒中取出,放在手中仔细地翻看。
她越看越觉得这个人偶似曾相识。
突然间,她恍然大悟,这样子,可不就同她初来山东之时,谢修齐送给她的那个木雕人偶娃娃一样吗?
只不过眼前这个是人偶是用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而之前那个则是木制的。
她当时可是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