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弘文顿时如烂泥般跌坐在地上,然而他却依旧嘴硬地大声叫嚷道:“爹,分明就是她让我把水都清空的。”
“呵!”沈初凝发出一声清脆而又冰冷的冷笑,那笑声中满是不屑与鄙夷,“自己犯了错,非要拉旁人来替你顶罪,我何时说过要让你把太平缸清空了?”
“那日……那日你手腕上被蚊虫咬了几个红包,便说都是因为我们府上的湖面池塘太过广阔,所以才引得如此多蚊虫……”
王弘文说到这里,突然像是被卡住了喉咙一般,话语戛然而止。
那日沈初凝确实只是随口抱怨了几句蚊虫太多,所以才不爱来西院,压根儿就没有提及要如何去处理这些所谓的问题。
是他心急如焚地邀沈初凝前来赏花,才迫不及待地下令让人把池塘迅速填满,把缸里的水也都倒掉。
“怎么不说了?我说死水容易滋生蚊虫,有什么不对。”沈初凝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地问道。
“可你分明暗示我要去处理这些蚊虫。”王弘文梗着脖子,强词夺理道。
王弘文的话刚说出口,便被沈初凝毫不留情地打断了,“自己脑子笨就多读书,别整日在外边瞎晃悠,净闹出些贻笑大方的事情。明明往水里撒上几包驱虫药就能解决的事儿,非得大费周章地把好好的池塘都给填起来。怎么着,要是你爹头上爬过一只蚊虫,你还要把你爹的脑袋给砍下来不成?”
沈承柳和沈承柏听了沈初凝这番话,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那笑声清脆悦耳,仿佛是对王弘文的一种嘲笑。
而王弘文则是瞬间涨红了脸,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他绞尽脑汁,却再也找不出任何能够反驳的话语。
王海泉此刻只觉得自己这个儿子愈发丢人现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同时,他的心里也不由自主地埋怨起黄氏来,她明明出身相府,却把儿子教导的如此蠢笨不堪。
云书宣带着沈初凝坐到了马车上,她掀起帘子对着王海泉说道:“王大人,要教训孩子回家教训去,可别耽误了我们出发的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