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之间,充满了对沈初凝行为的不满与指责。
沈初凝微微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之色,她轻哼一声道:“王大人这番话可说错了,分明是王若琳小姐盛情邀我前去赏花,怎料半路竟然冒出个王公子,也不知这事是不是你们王家人有意为之。”
沈初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继续说道:“我不过是随口提了一句京城沈家向来都是用火油盆子来照明,平日里照明所需的火油能有多少?可如今这场大火所烧掉的火油,恐怕就算用上十年八年也未必能够用完吧!”
王海泉闻言后瞪向王弘文。
一旁的王弘文看到自己爹的目光,更是吓得结结巴巴起来。
他哆哆嗦嗦地说道:“城内有一家火油铺子,那开铺子的老两口打算回乡养老,其他铺子的火油都是五十文一斤,唯独这家铺子只要将他们所有的火油都买下来,只需十文一斤。儿子当时想……想着火油这种东西又不会坏,早晚都能用得完……所……所以就一时冲动……把那整间铺子的火油都给买了下来……谁能想到,竟会酿成如此大祸,全都烧了起来,这可真是……唉!”
“啧啧。”沈初凝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着风凉话,“这也实在是太不小心了些呢,院子里种了那么多松树,怎么就还能如此大意,放这么多火油在这儿。”
王海泉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怒容,大声反驳道:“你在那儿胡乱说些什么呀,西院根本就未曾种过松树。”
沈初凝轻嗅了下,笑着说道:“这空气中明明就弥漫着松木烧焦的味道,怎么可能没有种松树呢?”
王海泉闻言又看向了王弘文。
王弘文那怯懦的声音哆哆嗦嗦地响起:“是……是沈小姐说石子路硌脚……儿子便想着用木板铺地的……我跑遍了城里所有卖木材的店铺,结果那些店铺里都只剩下松木了……儿子就……就买了松木回来……”
沈初凝闻言,嫌弃地看了一眼王弘文,“地板都要用铁杉木的,就是为了防火,你可倒好,竟然用松木来铺地,你这是生怕家里烧得不够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