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白细胞会采取自我爆炸的方式释放出蛋白质,以此来抵御细菌的入侵,并向其他免疫细胞发出警报,称为“细胞焦亡”。
她们没有蛋白质,也不能爆炸。
即使选择报警,也没办法在电话里描绘入侵者的相貌特征,还可能会被认定是报假警。
这些入侵者有恃无恐。
时厘有些点头疼,如果入侵者真的藏在制药厂,总不能直接不管不顾地将厂子炸了吧?
它们能把一切城市建筑当成筹码,肆无忌惮地破坏,原住民和天选者却不能无所顾忌。
天空中的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雨水冲刷在灰暗的地面上,抹去一切尘土的痕迹。
路边的树木已经不剩多少叶子,在大风下吱嘎摇晃着枝干,显得那样无力,任凭风雨摆布。
雨幕隔断了她们观察的视线,周围不见其他车辆,空气里都是沉闷压抑的气息。
甘昼月开始了第三轮的采访工作。
她征得同意以后,走进了忙碌的接线大厅。
接线大厅是这里最明亮宽敞的地方,被分割成了一个个狭小格子工位,仅能容纳一人将手臂搭放在桌面上,每张桌子上都摆放着一盆绿植。
有的长势绿意盎然,有的已经蔫黄掉叶了。
保守估计,这里至少上百名红衣接线员。
红衣接线员忙得不可开交,手指飞快地敲打键盘,不停地在各个屏幕之间快速切换。
电话铃声此起彼伏,随时随地地响起。
一个挂断,下一个立马响起,这些接线员恨不得能长出八只手,来应对这繁忙的局面。
“你好,这里是报警服务台,请讲。”
“这里是服务台,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
“你好……”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