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廉稍微等了一会儿,发现对方回复了。
“有屁就放。”
嗯,这是手上有活。
岑廉看着那个备注为武丘山的对话框,以最简洁的语言提出自己的需求,然后就将微信挂在那里,转而去查高同的个人信息。
结果高同的个人信息还没加载出来,武丘山就已经甩了几行字过来。
“205抢劫杀人案,死者是新源农机厂的出纳,当时被抢走了用于发放工资的二十三万五千六百元银行取款,尸体被抛尸在野地中,第二天被拾荒者发现,受害者死亡当日本市大暴雨,可供提取的证据几乎为零。”
岑廉见怪不怪,他这个发小是出了名的记忆力超群,这种在区里也有些姓名的命案积案,他之前没有被市局借调,还在台山区刑警大队的时候肯定看过,所以他刚刚问的时候根本没怀疑过对方能不能给出答案。
此时,高同的信息也已经加载出来,退休前正是新源农机厂的技术员。
根据档案显示,他在两年前自己五十五岁时办理了病退的手续。
“看来他就是这个案子的凶手没错。”岑廉先是倍感激动,在看到高同档案资料的时候又瞬间冷静下来。
“我知道他是凶手也没用啊,”他有些发愁,“就这么直接告诉所长他们,估计得被送去精神科看病。”
岑廉思考片刻,决定还是先从高同入手。
这样恶劣的案件,又是厂子的出纳被抢劫,最初肯定排查过厂子里是否有人存在不正常的资金流入流出情况,但高同能依旧逍遥法外甚至在新源农机厂干到退休,这就说明从钱的方向查并没有查到他的身上。
当时肯定也有人调查过他是否有不在场证明,看来也没什么结果。
现在想要查下去,还得从高同的人际关系入手。
案件没有重启,他想要调查高同也没什么正当理由,思来想去,岑廉决定发挥自己当了整整五年社区民警所建立的群众基础——找小区里的大爷大妈打听有关高同的八卦。
他这种在社区主任张桂霞嘴里都奇奇怪怪的离异光棍汉,在小区热衷八卦的大爷大妈嘴里,肯定有不少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