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霍峥炎贴着李砚凉坐下,然后伸手搭在李砚凉肩上。
十分熟练,完全没有边界感,两人就像认识多年的好朋友一样,勾肩搭背。
两人间距离,跟拥抱没区别。
李砚凉下意识就要站起身,却迎上了含笑的眼眸。
霍峥炎饶有兴味地瞧着他,“你在躲着我吗?怎么了啊?”
李砚凉强压住起身的冲动,别扭地转头,盯着大屏幕,极其不自然地捏起酒杯喝饮料,“往那边坐,有点热,别贴我。”
“我没贴啊?咱们的皮肤又没碰到一起。”
霍峥炎的指尖点着二人中间的空隙:“半米哦~”
啊对,半米,但手斜过来刚好放到我脖子后,就差用手玩我腺体了。
李砚凉捏着罐子的指尖泛白,身体僵在沙发上,过了许久,他有点怀疑自己这迎难而上的决定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
因为他真的很不习惯跟人以这样的社交距离相处。
“咱俩不熟。”李砚凉往右边挪过去30厘米,面不改色的挑电影。
“呀?挺熟的不是吗?你每天早上给我做早餐,中午给我做午饭,晚上给我做晚饭。军训里还一次两次地救我于危难之中。你看,咱们俩多熟啊。你说,我是不是该以身相许?”
那温柔而低沉的嗓音带上了蛊惑,妖孽得很。
“……”
李砚凉简直想找个托塔天王把这妖给收了。
可一想到之前晚上的梦里,这妖孽竟叫他主人,李砚凉心想,这妖孽留着也挺好。
他轻哼一声,心中骂了一句“妖精”,懒得理他,专注挑电影。
但手上挑电影挑来挑去都不知道挑什么,于是随便选了一个看,电影到中场了,他才发现这是个恐怖片。
“啪嗒。”
客厅的灯突然黑了。
李砚凉抬头,“保险丝烧了?”
幽蓝的灯下,霍峥炎晃晃手中的遥控器。
李砚凉瞧着他,古怪,“你干嘛关灯?”
“这样有氛围。”
这算哪门子的有氛围?!有吓人的氛围?
李砚凉:“算了,随你。”
李砚凉莫名觉得,头有点晕乎乎的,内心纳闷:不是吧,我醉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