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花心烦意乱地说我也不清楚,唉!这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还去跟人打架呢?这要是出了人命,可怎么是好?
李大兴加快了速度,不一会儿就到乡卫生院了。刘春花急忙下了车,以极快的速度冲进了卫生院里。等李大兴调好车头,正要走时,刘春花又匆匆忙忙地跑了出来,人都被吓哭了:“大兴,他们说这里做不了那个手术,让国财到市人民医院去了。”
李大兴看到刘春花哭得挺可怜的,安慰她道:“你别着急,那你带了钱吗?没带钱的话我先给点你,到医院见到人再说,应该没事的,你别着急啊。”边说边停好摩托车,站到路边去帮刘春花拦班车,拦下班车了,又从口袋里掏出三十块钱塞进刘春花手里,说:“我也没带多少钱,这点钱你先拿去做路费。”
刘春花想说她有路费钱,但是还是接住了李大兴那三十块钱。朝他微微躬了躬身体,匆忙上了开往市里的班车。这一刻,她心里对李大兴充满感激之情。感恩他的宽宏大量,不再记他们家的仇,也感恩他的热心相助。
李大兴看着那辆班车绝尘而去,摇摇头,在心里叹了口气:唉!这个善良而要强的女人,总想以她一己之力去振兴她那个家,她却不知道一个家庭要想兴旺发达,需得靠全家人心想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大家齐心协力,日子才能越过越红火。他们家那几个男人,一个两个的,都来指望这个女人过日子,日子怎么能过好起来?
来之前他是知道李大壮在家的,大儿子出了这种急事,他一个做老子的,竟然还无动于衷地端坐在家中,让自己这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女人出来奔波,可真不是个东西!
在那片郁郁葱葱的茶园之中,刘春花匆忙离去之后,众人顿时陷入了一片嘈杂的议论声浪之中。各种各样的揣测与传言此起彼伏,犹如潮水一般汹涌澎湃。然而,在这喧闹的氛围当中,唯有周映红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静静地埋头干活,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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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自从她公开宣布与狗六分道扬镳之后,整个人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如同一只遭受寒霜侵袭的茄子,整天都是一副萎靡不振、无精打采的模样。曾经那个热衷于高谈阔论、喜好对他人评头论足、搬弄是非的周映红,如今已经变得异常沉默寡言。这段时间以来,她几乎不再开口说话,这让周围的人们深感诧异,纷纷感叹她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然而,由于对狗六凶狠暴戾性格的畏惧,众人不仅不敢轻易靠近周映红,甚至连试图开导安慰她一番的勇气都没有。而周映红的女儿李玉梅呢,自从生下孩子以后,一方面需要给孩子哺乳喂奶,另一方面又有着周小双的宠溺呵护,一直没有再到茶园或者农场帮忙做事。如此一来,周映红每日只能形单影只地独自往返,日子一久,竟也渐渐适应了这种孤独寂寞的生活状态。
此刻的周映红内心深处已然充满了绝望与无助,但她却茫然不知自己究竟为何还要在此苦苦煎熬,为何不能选择以死来寻求那份渴望已久的解脱……
曾经,当她目睹刘春花的生活状态时,心中充满了困惑与不解。看到刘春花家那一屋子的男人如贪婪的吸血鬼一般紧紧依附于刘春花,仿佛要将她彻底榨干才肯罢休。那时她始终无法理解,为何刘春花甘愿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苦苦煎熬。
然而如今,她似乎开始略微领悟到刘春花内心深处的那份无奈,但与此同时,她也不禁对自身感到迷茫起来。毕竟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究竟是出于何种缘由,非要坚守着这个家,继续在其中默默忍受一切。为何就没有勇气踏出那关键的一步,抛开所有顾虑追随狗六而去呢?
平日里,无论是在外面还是回到家中,她都极少与人交流沟通。即便是在家中,她也是沉默寡言,只顾埋头用餐,偶尔帮忙抱抱小孙子,待李玉梅完成一应家务后,便匆匆洗漱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