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修却没有看他,心中也明白,他到底为何而来。
“如果是为了你母亲求情的话,就不必开口了,太子都跟朕说了。”
赵晏的心咯噔一下,真的想问出那一句,如果太子没有说呢?那自己连为母亲辩驳的机会都不能有吗?如果不是太子,他是不是都不肯见他?
算了,每次都是如此,习惯了。
“那皇上打算如何?我深知母亲自缢是犯了深宫大规,虽受人蛊惑,但传出去终究是对皇家名声不好。皇上不牵连我,已经是极大的开恩了。但请您能否宽限几天,或者最近先不要她干那些粗活?”
赵修自然也不是不通人情的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毕竟刚修复过来,还是应该好好休整一下,但只是不再以德妃的身份而已。
“允了,还有何事?”他此刻又被迫想起那些糟心的事情,不耐烦地问道,但话语里的驱逐之意十分明显。
好歹是争取了些时间,赵晏赶紧谢恩,又不忘说出来此的真正目的:“儿臣多谢父皇!其实儿臣此次前来是为着年末诸多使臣国之事,里面尤其属天盛的使臣最为难缠。这些太子都全权交由了儿臣负责,但实在是有些棘手,所以特来请父皇权衡。”
提起国事,赵修才勉强打起了几分精神。不过又和天盛有关,他一下又感觉糟心了几分。
“他们又怎么了?还想怎么样?”
“最近气温骤降,天盛突发了灾情,导致了诸多牲畜和马匹死亡,却迟迟找不出原因。特想来找北阳的医科圣手前往天盛治疗。若说其他的还好,可是这有关马匹,天盛的骑兵又有称霸中原之威名,所以——”
赵晏适时停止了描述,至于如何,就赌皇上会怎么想了。
“哼!”赵修冷哼一声,心中更是对天盛国君的不屑。
其实从一开始天盛就不是作为附属国来向北阳交好的,况且他们也从未表明过要臣服于北阳,如今出现了解决不了的问题时,便想起了来求助北阳,还真的当他是冤大头?
但这倒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动兵攻打,虽然是迟早的事,但绝对不是现在。况且对于天盛那里的情况,他们了解甚少,还不清楚他们的国力到底如何,他不打无准备之仗,所以还是得先求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