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痛恨自己为什么当时垒炕的时候，把炕垒的这么大。

他心情不好，在炕上翻来翻去的睡不着。索性就直接不睡了。

周皓确定媳妇睡熟了，轻轻地起床，穿衣服，走进了茫茫的夜色里……

——

周家老宅，周母回去后，堂屋里的灯还是亮着的。

见周母走进来，张春花率先站起来迎了迎：“妈，老三那边怎么说？答应了没？”

周母冷着一张脸：“答应什么答应，当时不是你非要占了我儿子的屋子吗？现在还盼着他回来干什么？”

周母看张春花，火大的很，要不是她当时闹着要让孙子住进周皓的屋子，周皓也不会一生气，去外边建了房子，不回家。

时间长了，他们的母子感情越来越淡。现在娶了媳妇，更是把亲娘抛过墙。

张春花这会低眉顺眼的不敢还嘴，她不能在这个档口触周母的霉头。

“妈，也不能那么说，那是老三的亲侄儿，去他屋里住住，他还能气性那么大？直接连家也不要了？”周正觉得老三就是心眼小。

“你还说，你还说。但凡当时你能好好的管住你婆娘，现在哪还有这许多的麻烦？”周母看着大儿子恨铁不成钢。

“那，您，当时不也默许了吗？”周正小声嘟囔。

“我默许，我还不是为了你？当时张春花动不动就闹腾，我不是怕你夹在中间受夹板气？”

那时候，家里太困难了。她怕儿媳妇不恋家，舍了刚出生的小孙子，就默许了张春华的闹腾。

谁知道这一默许，直接把小儿子推了出去。

周奶奶当时也拦过她，让她们不许打周皓屋子的主意。

可周奶奶老了，她只想小孙子受了委屈，要保护好小孙子的利益。

可自己不但要管小儿子，更要平衡这个家庭，哪有那么十全十美的办法。

“怎么，你亲自去和他说，他也不肯回来？”周父吸了一口旱烟。

“不肯。何止是不肯。你是不知道啊！”周母激动的用手比划了一个盘子模样“他媳妇在那吃那么一盘红烧肉，还有黄瓜炒鸡蛋，白米饭。

我不过是说了两句，他们不过日子。他就把我撵了出来”。

听到一盘红烧肉，张春花惊讶张开了嘴巴，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她赶忙用手背去擦。今年她吃肉还是在周皓和苏文文摆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