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光头神神秘秘地拉住我:“眼儿,你到底有啥事儿求人家呢?要不你跟我说吧,你这样太变态了。”
我一把推开他:“你懂个屁。”
可惜我这个收音机算是白买了,一直等到晚上睡觉也没什么反应,赵叔老实得跟个鹌鹑似的。
第二天佟叔就要过来了,不大一点儿的老四爷坐在炕沿上看着我们铺炕。
“老佟到县里了,他们还得收拾一两天,你们几个大小伙子明天谁跟我去县里瞧瞧?”
陈志这小子眼前一亮:“我去我去,听别个说于田县头有古城还有老街哟,平常在外面根本看不到嘞。”
我盘腿坐在他俩身边:“南疆我知道的不多,真老街假老街?别不是仿古商业街。”
老四爷摇头:“也得有钱建商业街啊,就是普通的老街。”
“乌眼儿哥,头子哥,我们一路去看一哈嘛。”
第二天一早,不光是我们三个加老爷子,连方玉和阿力木都跟上了,他俩背了一批玉器,准备去试试能不能卖掉。
至于阿丽亚和帕尔瓦孜,他们对这些早就看腻了,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我们车里本来就带着不少行李,这会儿又塞了六个人,陈小花同志只能站在院子里对我们冷眼相对。
“幺儿嘞,你要乖哟,爸爸晚上就回屋头哈。”
陈志趴在车窗户上恋恋不舍地跟陈小花道别,可惜陈小花不吃这一套,人家扭头就回院子里吃赵叔给它放的草料了,根本不稀罕听陈志的废话。
出来的路上我们正碰见背着个小包裹的马二哥,我把车停下来,阿力木探头问道:“去哪儿啊二哥?”
马二哥的声音很有底气:“去县里干活儿,你们也去县里?”
光头跟马二哥也是一起打过雪仗的人,哪有看着人家自己走的道理:“上车啊,我们还有一个位子。”
马二哥也不矫情,乐呵呵地就上了车。
“这都快过年了,怎么不等过完年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