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帕尔瓦孜也放下了筷子,青年人的声音很清脆:“妈妈那年带我回了阿勒泰就没有离开过,现在她有新家了,我想出来看一看。”
他的话说得很委婉,但想来他年纪轻轻的跑出来干这个拼命的行当,过的应该也不算太好,老四爷也就没再问下去。
大家伙乱糟糟地收拾了碗筷,老四爷从他的小包袱里拿出一小瓶药来,他把瓶子递到我的手里说道:“你跟阿力木把这个送到隔壁马老二家去,这是伤药。”
阿力木带着我、光头还有陈志往隔壁走去,陈小花现在也不用牵绳子了,高高兴兴地跟在陈志旁边。
“我自己进去吧,你们等我一下。”
“去吧去吧,我们去了他们也尴尬。”
我们三个就在院子门口等着,光头非要骑在陈小花背上吓唬陈志,急得陈志使劲儿扯着他的袖子:“头子哥,你怕是疯逑了哟,你要是不小心坐一哈,小花要遭整瘫痪咯。”
光头也是贱,就乐颠颠地胯在陈小花背上,任凭陈志怎么使劲儿拉都不走,可是他忘了陈小花可不是善茬。
他这么一顿折腾给陈小花整烦了,壮实得小羊低头朝后头猛地退了两步钻了出去,光头地眼睛瞬间睁大了。
“我日他哥!”
他捂着两边的大腿憋红了脸,这货的腿被陈小花的羊角刮着了。
我看他像蛤蟆一样乱蹦跶,忍不住骂道:“你说你惹它干啥,该不该?”
陈志凑上去贴脸问候:“头子哥,你啷个了哟头子哥?看起好像不太高兴嘞头子哥。”
我小声骂道:“幼稚。”
这时院子里开门声一响,我赶紧扭头趴在墙头去看里头的情况,这会儿阿力木正站在门口和二哥他们一家人寒暄着,从门口能看见他们一家人正在吃饭,他们的小儿子就坐在二哥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