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我刚开始还真是这么觉得的。
挂了电话我冷哼一声,这个除了我谁都有房子的世界真是很讨厌。
我走到老四爷旁边说道:“我问了容远,就叫帕尔瓦孜。”
而坐在凳子上的帕尔瓦孜也趁机说道:“奶奶,爸爸说你是家里的雄鹰,他说爷爷夸你做的二节子炒面吃一顿三天不会饿。”
听完这句话原本还在苦思冥想的阿丽亚一下子看向了帕尔瓦孜,然后激动地点着头,年迈的眼睛里一下蓄满了泪水。
“对对,对。”
别说阿丽亚了,帕尔瓦孜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们几个跟阿丽亚相处过的人都觉得这是真的没跑了。
这下可把那个维吾尔老爷子高兴坏了,赶紧发话:“你们的人你们自己快快地带走!”
然后他指向另一个人向帕尔瓦孜问道:“这个人认不认识?”
帕尔瓦孜摇摇头:“我们不熟,我只是收钱帮忙的。”
最后我们一群人乌泱泱的来又乌泱泱地回去了,一路上帕尔瓦孜特别亲昵地扶着阿丽亚,不过我看他那一身伤可比阿丽亚虚弱多了。
不过一家人到底是一家人,阿丽亚对他可比对我们亲切多了,看来帕尔瓦孜被带走之前和这个奶奶关系应该是很亲密的,可怜的一对祖孙,再见面竟然是这个模样。
“四爷爷,你在村子里住哪儿?”
眼瞅我们一群人又直奔阿力木家去了,我忍不住打听了一下,别不是又要住人家家吧。
老四爷把手背在身后晃了晃:“我一般……随便住,谁叫我我就去谁家。”
我一想那也只能这样了,幸好咱也不是那个脸皮薄的人。
一旁的赵叔见了老四爷就像熊孩子见了家长,也不乱跑了,两只手挺规矩地贴在两边地裤缝上,离远了一看还挺像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