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被周淳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他强撑着笑容,说道:“周大人,您别吓唬我,我可是这城里最有名的大夫,什么病症我都见过,您放心,只要您告诉我症状,我一定能诊断出来!”
周淳看着王大夫故作镇定的模样,心里暗自发笑。
这老东西,刚刚还谦虚地表示医术平平,如今却又大言不惭,称自己无所不能。
这前后矛盾,分明是信口开河,与那酸腐书生一般,满嘴谎言!
周淳不动声色地呷了一口茶,缓缓放下茶杯,这才开口。
“无事,看你紧张的。我只是想问问,你今日来我府上给那书生看诊,可看出些什么端倪?”
王大夫一听这话,暗道:果然不出所料,周淳唤我前来,就是为了此事!
那自己该如何作答呢?
周淳毕竟是朝廷新贵,又深得圣眷,自己是万不可轻易得罪。
但话又说回来,那书生出手阔绰,金子确是实打实的。
如此厚利,岂能轻易放过?
思及此处,王大夫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周淳见王大夫迟迟不肯就答,开口说道:“怎么?我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王大夫,您这表情,可是比那唱戏的变脸还精彩啊。”
王大夫干笑两声,搓着手,赔笑道:“周大人说笑了,老夫只是在斟酌,在斟酌……”
“斟酌什么?斟酌怎么编瞎话哄我开心吗?”
周淳眼底寒光一闪,死死地盯着王大夫。
看的王大夫心头一颤:这周淳,年纪轻轻,好生厉害的气势!
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强装镇定道:“周大人说笑了,老夫行医多年,向来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哪会编瞎话啊?”
周淳冷笑一声,拿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漂浮的茶叶,慢悠悠地说道:“王大夫,我这人呢,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骗我。你说你没编瞎话,那你说说,那书生到底得了什么病?”
王大夫支支吾吾,眼神闪烁不定。
“这……这书生嘛,他……他……”
“他什么?他欲言又止,吞吞吐吐,莫不是得了什么难以启齿的脏病?”
周淳放下茶杯,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