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朝廷早已将镇北王定为弑君谋反的罪臣,齐麟身为镇北王世子,又是镇北王与顾侯唯一的儿子,又怎能安然度日呢?倘若,朝廷知晓齐麟就在此处,也定会前来捉拿的。”
女子沉寂,良久后突得侧眸道:“如果,镇北王是被人冤枉的呢?我是说,有没有可能当年镇北王根本就没有弑君谋反呢?”
“这怎么可能?!”禄儿已更急,“小姐,当年的案子都过去两年有余了…如果镇北王是被冤枉的,也早该平反了,朝廷又怎会只字不提,还勒令百姓禁止讨论此案呢?”
女子眸光逐渐黯淡,她再次凝望向齐麟,“难道,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过了片刻,她又喃喃道:“按照赵瑾睿所言,齐麟先前一直对自己严格苛刻,只是在满朝文武弹劾镇北王拥兵自重后,他才突然转了性子…会不会是他有意做给满朝文武看…他只是不想再为镇北王树敌,毕竟先帝极其宠爱他,也时常命他协理政务,定是妨碍到了某些官员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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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得起劲,双眸也开始发亮,“对,他想避其锋芒,一定是这样的…”
“小姐,赵瑾睿的话不可信…”禄儿蹲身,紧握住了女子的双手,“小姐你也不想想赵瑾睿是在何种情况下,对你说的这些话…若不是小姐在景都“忘忧坊”酒肆内暴打了一顿他,他又怎会说那些“能从小姐你身上看到昔日齐麟身影”的鬼话,还非要认小姐你为大哥呢?”
“说直白点,齐麟之前是他的大哥,可齐麟却在镇北王被定罪当日,下落不明。他赵瑾睿也不过是见小姐你功夫了得,想重新找一靠山,才刻意说也要认小姐为大哥的。小姐可不能被他骗了啊…”
“靠山…”女子淡笑摇头,“我又算哪门子的靠山呢…赵瑾睿乃是当朝太师的独子,而我最多只是武将之女,他没必要如此做的…”
“如果…如果…他只是想戏耍小姐呢?”禄儿紧锁眉头的同时,又紧了紧握女子的双手,“再说,齐麟不单是他赵瑾睿的大哥,也是当今圣上的大哥,他们三人一同在宫中长大,圣上还是二皇子时,更是对齐麟马首是瞻…假如,镇北王真是被人冤枉的,那圣上继承帝位后,又怎会不为镇北王平反呢?”
女子垂了眉眼,沉默。
禄儿,又道:“小姐,您始终都未曾看清一点,镇北王弑君谋反的罪名根本无法改变。只要一日不变,那齐麟就是罪臣之子,朝廷也早晚会处死他。小姐应该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命,当年若不是小姐年幼,恐夫人与顾侯定下婚书那日,小姐便已嫁给了齐麟。若真如此,哪还有现下的小姐啊…”
女子微声黯然道:“我只希望能快些见到爹爹…即便,爹爹也想解除掉我和齐麟的婚约,那爹爹也一定会顾念往日情分,保下齐麟一命的…”
“只是…我与齐麟的婚约,也算是我娘的遗愿…如若,父亲真为了保我安危,而拒绝履行婚约…不知我娘在天有灵,会不会为此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