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谁让之前他也总是陪司马瞻。
若突然改了习惯,唯恐底下的人会怀疑。
王府的侍从不多,且都是老人,贴身侍奉的也了解司马瞻的规矩。
只要迈进不管哪一道门槛,向来眼皮都不抬一下。
话也从来没有一句。
所以只要李祎老实地在卧房里待着不喊人进来伺候,基本不会被人发觉。
几个侍女轻手轻脚地将膳食搁在饭厅的案上,须臾便撤尽了。
裴行又将吃食逐一端到卧房里,因为下手重,盘盏被他放得叮当作响。
李祎面色不悦:“你这是请贫道吃饭,还是请贫道吃气?”
“堂堂晋王府的待客之道就是这样吗?”
后来,裴行吃鸡他撕腿。
裴行喝粥他咂嘴。
裴行夹鱼他甩尾。
裴行一怒之下:“我打死你算了。”
李祎顺手抄起清极鞭:“就等你这句话呢,这几天快把贫道憋死了。”
诶,裴行说他改主意了。
只骂了句:“脸皮真厚。”
“没你脸皮厚,属下做得像主母。”
裴行不妨被他这样反击回来,气得拂袖而出:
“我早就料到,京中断袖没一个正经人。”
李祎嬉笑两声:“那你岂不是把司马瞻也一块骂了。”
不想裴行却又退了回来,就为应他这句话。
“殿下并非断袖,只是心悦一人。”
李祎只道他图穷匕见,因而大笑:“竟然有这般给自己洗脱的。”
待裴行脚步走远,室内只余下珠帘被摔打出来的碎碎声。
笑容突然凝固在他脸上。
并非断袖?
还心悦一人?
仿佛这么多年他没有深想过这个问题。
在他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