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天时作美,当空一轮满月,使黑夜亮如白昼,吕布大军趁着月色,骑着骏马,狂奔向袁绍大营。
而此刻,袁绍酒酣刚睡,正沉浸在甜美的梦香中。在其入睡前,袁绍才收到了关外传回的消息,“刘辩落水,几无生还可能。”
袁绍看着情报,开心不已,这么多年,这个刘辩让他们袁家吃尽苦头,甚至可以说是家破人亡。如今大仇得报,袁绍第一想到的还是自己的养父袁成,他命人搭台摆上供品,当即就要祭奠袁成,将这个消息告慰给他。
袁绍点燃三支青香,哽噎说道”父亲大人在上,那个该死的刘家小皇帝,被撞船坠河,难有生还。我们袁家谋划这么多年,隐忍这么多年,终于要成功了。“说完,袁绍对着牌位三拜,插上青香,将手中情报也一同丢入香炉烧给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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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奠结束后,袁绍还是喜不自矜,并没有及时召集部下,开展偷袭乐平郡的军事安排。他自己一人饮酒狂欢,时而狂笑,时而哭泣,发泄着这些年的心酸委屈,直到把自己喝的酩酊大醉才沉沉睡去。
寅末时分,吕布大军已来到袁绍大营五里外,吕布命众将士再次换马,说道“一刻钟的时间,大家调整好呼吸,便随我冲锋。”
天亮未亮之时正是人最困的时候,袁绍整个营寨上下都瞌睡一片,直到被轰隆的马蹄声震醒,才惊慌地抬头张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黑压压的铁骑,正冲锋而来。
许多守军都以为眼花,直愣愣的望着吕布大军发呆。突然,其中一人先高喊出来“袭营!是袭营!汉军来袭营了!汉军来袭营了!”众人才缓过神来,纷纷敲响警锣。营寨内乱作一团,众兵卒梦中惊醒,慌乱中胡乱抢着军甲和武器。
袁绍营寨射出的箭雨对于配备了银环锁子甲的骑兵来说毫无威胁,吕布率领大军毫不费力的就突进了营寨。这些骑兵训练有素,并不是胡乱杀戮,而是很快兵分三路:一路去武器库房和马厩,烧毁武器赶走马匹;一路去粮草营房,只要粮草被毁,敌军不撤军也要军心大乱;最后一路由吕布亲自带领,直奔主帅营帐,目的就是斩帅夺旗。
吕布大军边冲锋边大喊“奉陛下旨意,杀袁绍者,赏千金,封千户侯!”。
这是吕布特意交待的,一是祸乱袁绍军心,万一有那个不开眼的真杀了袁绍也说不准。二是变相给袁绍传递信息,皇帝没有事,而且按照他的脾气,有仇必报,现在是来找袁绍报仇的。
醉酒的袁绍还在睡梦中,被高干薅了起来。“主公!汉军攻进来了!你醒醒!”
“什...什么?!”袁绍一激灵地站起来,因为醉酒,脚底发软,险些摔倒在地,被高干一把扶住。
袁绍在高干搀扶下,缓缓地走出了卧帐,略显迷茫的目光望向四周,只见自己帐前百步之处,喊杀声震耳欲聋,尘土飞扬。吕布亲领铁骑,正与他的禁卫军大戟士厮杀在一起。
这些大戟士皆是北方中原兵,他们个个身形魁梧,身负厚重的金属铠甲,仿佛一座座小型的铁塔。其左手紧握巨大的盾牌,右手持握着锋利无比的长戟。
大戟士们整齐划一地排成一排排,彼此间并肩相连。他们双脚稳稳地踏在地上,前脚微微弓起,后腿用力蹬直,犹如扎根于大地一般稳固。手中的盾牌层层叠叠相互紧扣,形成了一道道密不透风的盾墙。
吕布的铁骑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的汹涌而至,但是每次冲锋都像是撞上了坚硬的礁石,被大戟士们用盾墙硬生生地抵挡了下来。一些失去冲击力的骑兵,尚未来得及撤回,便被大戟士手中的长枪和戟钩住,狠狠地拉下马来。一时间,人仰马翻,鲜血四溅,战况惨烈至极。
然而,久经沙场的吕布很快就洞察到了大戟士的弱点所在。尽管他们的防御堪称无懈可击,如同一个完美无缺的整体,但这种严密的阵势同时也暴露出了他们行动不便的缺陷。
吕布当机立断,下达命令“全体听令!放弃正面强攻,兵分两路,迂回包抄袁绍的侧翼!”
随着他一声令下,铁骑迅速改变战术,分成左右两翼,绕过了大戟士的防线,向着袁绍的侧翼疾驰而去。惊慌的袁绍大呼救命,听到命令的大戟士立刻松动开来,往袁绍方向移动,化整为零,大戟士的优势荡然无存,吕布当即率军回击,将大戟士们反围在当间。
松散了的大戟士,在铁骑面前不堪一击,笨重的铠甲、盾牌此刻成了他们的累赘,行动和转身异常不便。从两翼包抄回来的铁骑,疯狂对冲着大戟士,大戟士们被围困在中间,每次的冲锋都击杀一片。
见胜负已分,吕布立即带着一支小分队,向袁绍冲去。
高干见形势不对,命身边两个禁卫护卫袁绍逃命,自己带上最后一支大戟士小队迎着吕布冲了上去。高干知道吕布的威名,不奢望战胜他,只为尽量拖延时间,好让袁绍能逃出生天。
吕布对上高干,上来就是一个跳劈,赤兔马的冲劲加上吕布的力道,方天画戟砸到高干的大刀上,砰的一声,蹦出火花,两股苍劲的力道从兵器通过双手传入体内,震得高干心肝剧痛,虎口更是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