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她对他并非全然无情。
伤口一点一点清洗干净,王少甫的手再一次朝谢安宁伸过来,上好的金疮药撒上去,他咬着牙忍住痛意,冷汗溢满额头,修长的手指关节在不自觉的轻轻发颤。
相识二十余年,谢安宁从未见他受过这样的伤,遭过这样的罪。
她看着他薄而有力的胸口被缠上一层又一层,包扎整齐。
又换上了全新的寝衣。
大夫净了手,探出三根手指抚脉。
谢安宁并没有当回事,毕竟王大公子生来金尊玉贵,文韬武略,自幼就把身体底子打的好,又正值壮年,这次不过受了点皮外伤,想来养养就好,不至于亏空了身子。
老大夫也是这么想的。
然而,随着扶脉的时间越久,老大夫却渐渐肃了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