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这脖子上还缠着红巾。
娘的,这不是要造咱的反吧!
老朱见到这熟悉的物件,不由得想起了当年的那段日子。
刀尖上舔血的日子,真特娘的刺激啊!
听到有人喊话自己,老卒倚着树桩子,抬头眯着眼睛看向来人。
见是一家三口,于是警惕的对着三人来回打量。
“你谁啊,敢跟老汉这么说话!”
这话说的,就很有方静之的几分味道。
更有蓝玉的三分神韵。
自从庄子上开了作坊,办了学堂,庄户们的生活越来越好,脾气自然跟着也是越来越大。
用老王的话说。
蓝家庄子的庄户们如今除了看自己人,碰见其他的都喜欢用鼻孔看人家。
特别是那群缺胳膊少腿的老卒们。
更是一个个的眼睛长在了脑门上。
每天叼着一根旱烟袋,一瘸一拐的在庄子周围巡视。
待着其他庄子的庄户就是一阵奚落。
张口闭口就是问那部分的,来俺们庄子做什么。
总之,除了自家庄子,其他地方的人,在他们眼里都是土鳖。
嗯,这个词是从少爷嘴里学来的。
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说起来很有感觉。
如今老卒就用鼻孔看着这三个土鳖。
小主,
“咱是过路的,咋滴了!”
这老卒的眼神,就让老朱很不痛快。
有种当初他看元人的感觉。
从上到下,从头发丝到脚底板。
除了鄙视还是鄙视。
对于老朱这样的人,老卒自然不带惧怕的。
穿的好一点又如何。
咱家里也有新衣裳。
得罪人又能咋滴。
天底下还有人能比咱家侯爷还要嚣张嘛。
“过路的呀,此路不通,换条路走吧!”
“前面的路在修着呢,老汉就是在这里看着,不让你们过去叨扰修路的。”
老头歪着脑袋,懒得搭理老朱,这样的愣头青,今天见了好几个了。
还有个什么南京什么官的大侄子,非要从这里走,还要跟老汉动粗。
如今,那位嚣张的大侄子正在前面搬石头呢!
别问,问就是李家小公爷亲自动的手,给那纨绔差点揍个生活不能自理。
哎,也不知道这李家小公爷是招惹了哪位大神。
被揍的鼻青脸肿的,这就是找人出气呢!
老汉咂吧了两下嘴,反手从怀里掏出烟袋锅子,为自己按了一把烟丝,凑到火折子上,美美的滋了一口。
再抬头看看老朱。
哎,不知道李家小公爷揍不揍老头。
就小公爷那素质,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修路?”老朱皱了皱眉:“在下也没听说朝廷征召徭役修路啊!”
老卒抬起头,瞥了老朱一眼。
没好气的说道:“谁告诉你是朝廷征兆徭役修路了,等着朝廷给俺们修路,哪还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呢。”
“俺家少爷忧国忧民,觉得不能给娘娘,给皇孙添麻烦,就招呼庄户们把这段路子给修了!”
“怎么,你有意见啊!”
老朱干瞪眼。
尼玛!
怎么能没有意见。
这啥情况。
修路就修路把,怎么咱修路就猴年马月了,怎么就不能给皇后,给皇孙添麻烦了。
合着给咱添麻烦就对了是吧!
马皇后在旁,稍一思索,立马就笑了。
不出意外,他已经知道这老卒所说的少爷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