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紧紧把岁岁护在怀中,埋头紧紧闭着眼,静待一波又一波的热浪蔓延而过。
阿晏手结一个冰菱法印,勉强护住自己不被无形的火舌吞没。
不知过了多久,周遭的热浪渐渐褪去,原本被妖兽的羽翼遮挡的天空露出它原本该有的蔚蓝色。
蓁蓁撤去屏障,嬷嬷迫不及待地向他们跑来。
先前她一直躲在喜轿旁,分明见妖兽们盘踞在半空中,周遭暗如黑夜。
后来见着大人来了,不知施了什么阵法,那些妖兽们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再后来,眼见着他们都化作数不清的水汽消散不见。
她第一次见白泽大人施展这样的法术,展手间就屠杀了这么多的妖兽,心中只觉敬畏。
阿晏看着嬷嬷完好无伤的模样,震惊过后是了然于心的笑,原来白泽布的这个阵法,是只针对妖族的绝杀阵。
白泽屈膝跪在岁岁面前,许是方才的一战损耗太大,他看起来很是疲惫,一丝鲜血自他嘴角沁出。
他顾不得其他,再次催动灵力。他的手隔着虚无,抚过岁岁的身子。所过之处,金色的萤火自他掌心散落,如漫天的星辰,都悉数掉进岁岁的身体里。
岁岁只觉自己仿佛畅游在幽深的大海里,清凉的海水温柔地包裹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她惬意地动了动手指,又忍不住晃了晃自己的腿,最后才缓缓睁开眼。一睁眼,便是白泽满是焦急的脸近在咫尺,正心疼地看着她。
岁岁抬手抚过白泽的脸庞,替他擦去嘴角的血渍,展颜而笑。
白泽仰头看了眼日头,将她拦腰抱起。
岁岁靠在他肩上,轻声问,“你可有受伤?”
“没有。只是一下耗费了太多灵力,过一两日便会恢复。”白泽柔声说道。
嬷嬷紧随在他们身旁,关切地问,“大人和夫人,可都安然无恙?”
“无碍。”白泽扭头对嬷嬷温和地笑了笑,问,“可还赶得上吉时?”
“赶得上。赶得上!”嬷嬷郑重地说着,又小跑两步,赶在白泽之前替他掀起轿帘。
白泽把岁岁轻放入花轿,岁岁的脸上皆是未干的泪痕。他抚过岁岁的脸,泪痕消失,黛眉绛唇,略施粉黛的脸精致而娇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