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结党营私 意图不轨,朕本欲将其与家眷流放宁古塔,但念在他年事已高和过往的辛苦,索性便从轻发落,革职查抄甄府家产,变卖奴仆,其家眷也一同圈禁府中。”
“皇上...”
见自己已经算网开一面了,但莞嫔仍不谢恩,皇上心头多了几分不悦。
“莞嫔,后宫不得干政,况且此事证据确凿 朕顾及胧月 已经手下留情了,你究竟有何不满意之处?”
莞嫔闻言心头不由得冷笑,但若皇上真的为胧月着想,就该细细彻查此事,不让她的外祖父平白被污。
又听皇上再次强调后宫不得干政,不由想起他曾说,后宫不得干干政,可莞贵人甄氏不敢,但甄嬛无妨。
可见两人情深意浓时,自己怎样都是好的,若一旦有嫌隙,他身为天子当然不会有错,便只能是自己的错。
莞嫔紧咬了咬嘴唇,一双眼眸中满是失望,“到底是真的证据确凿,还是皇上太过多疑,宁可错冤了臣妾父亲 也要令自己心安?”
“放肆!”皇上面色阴冷得吓人,怒斥她的同时抬手将面前的纸张挥洒到了软榻下。
好巧不巧,一张纸刚好散落到她跟前,皇上的字迹与内容映入莞嫔眼帘。
她跪着上前一步,抬手捡起看个真切,甚至不自觉念出了声音。
“寄予菀菀爱妻,念悲去,独余斯良苦此身,常自魂牵梦萦,忧思难忘。
...
中间与后来的内容,莞嫔看过之后因太过悲痛而记不大清了,独反复念着一句“纵得莞莞,莞莞类卿,暂排苦思,亦除却巫山非云也。”
她的眼泪如断线般珍珠一样点点落在那张纸上,不过片刻便有把字迹晕染开来之状。
她这时方才醒悟,原来皇上对自己这些年的恩宠与疼惜,不过是因为纯元皇后罢了。
自己禁足时还总以为除了自己与其相似容貌下,皇上对自己总有几分真情,此刻看来倒是一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