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忙点头应了句:“主儿放心,奴婢记着呢。”
“好在这风寒的汤药是最后一副了,明日便不必再折腾了。”
景泰闻言忽而想起方才煎药时,听到的几句闲言碎语。
她绞着绢子 不悦道:“主儿 您不知道,奴婢听小晨子说 宫里人都在议论,说您什么美则美矣,就是身子骨太弱了,瞧着是不像是有长久福气的…”
此时,随着殿外通传的一声“皇上驾到”打断了她们主仆两人的对话。
瓜尔佳文鸳闻言连忙起身迎了上去。
“皇上万福金安。”
“起来吧。”皇上走近伸手把她拉进身。
他提起衣袍坐在软榻上,眼神扫过桌子上的白玉菊瓣碗,询问道:“这是刚喝了药?”
景泰见状连忙捧起一旁的痰盂将其放远,唯恐皇上看见了里边倒掉的汤药。
随即开口转移了话题:“回皇上的话,我们主儿方才还因这风寒的药太苦了些,不肯喝呢。”
皇上闻言,嘴角勾起了一抹极为愉悦的笑容。
他伸手拿起盘子里的一块蜜饯递到她嘴边,打趣道:“这不肯喝苦药的心性还和刚入宫时一样。”
…
不知从何时起竟停止了风声,显得寒夜格外幽静,只能听见有雪化时滴落落下的声音,轻缓而生脆。
殿内,床幔落下,缱绻旖旎。
叫了水洗后。
瓜尔佳文鸳刚翻进锦被里躺下,忽而仿佛听到什么一般又坐起了身子。
“怎么了?”皇上抬眸看着她 疑惑问道。
瓜尔佳文鸳侧耳凝神片刻,回应道:“皇上不知怎的,臣妾总好似听到七阿哥在偏殿啼哭。”
皇上略一迟疑摇摇头表示是她太过于担忧,所以听错了。
说完见她依旧一副放心不下的模样,又唤了值夜的云莺去苑内查看一二。
得知七阿哥的偏殿十分安静,显然睡的正香,两人这才放下心来。
“朕觉得你对弘易这孩子比对自己亲生的弘晏还上心些。”
皇上的声音并不大,还颇有几分慵意。瓜尔佳文鸳不知他此话是真心夸赞,还是带着几分试探。
她把头伏在皇上肩膀,柔声道:“弘晏到底好带一些,原也不用臣妾费什么精力。可七阿哥自幼体弱,又认生的紧,夜里还偶有啼哭,如今养在臣妾宫里,臣妾自当替慎嫔妹妹多照顾好他。”
“你尚未痊愈,若为了弘易这孩子太过太过操劳,怕是不利于养病。”
皇上说着,顺势搂紧瓜尔佳文鸳的身体,下颌抵在了她的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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