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贵人哽咽道:“我会对皇上说,是我自己不小心失足落水。”
“眼下看来,只有如此了。”
……
瓜尔佳文鸳心里明白华妃虽然跋扈狠毒但终归是因为爱罢了,她又何尝不是可怜人呢,何止是她,宫中的女人都是可怜人罢了。 但如今可怜归可怜,自己的性命更为要紧,总不能因为心软,来日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吧。
其实,也并非两全其美的办法,毕竟宫中多一人为友总比多一人为敌要好,哪怕只是盟友…
随即,瓜尔佳文鸳打断了她们姐妹的对话:“眉姐姐,鸳儿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贵人语气温柔道:“咱们之间无需顾虑。”
瓜尔佳文鸳打发走了殿内侍奉的宫女后道:“姐姐,华妃跋扈张扬,是个不容人的,且差点害了你的性命,我心里实在是不喜她的,这一切终归因为她的妒忌,她妒忌咱们得了皇上的欢心,妒忌咱们抢了她的宠爱,可说来说去,终归是她心里太在意皇上了。”
莞贵人蹙眉:“在意皇上就是她狠毒害人性命的理由吗?”
“华妃是有错,自然是不可原谅的,但咱们与她一直斗下去,恐怕也只会两败俱伤,或是一败涂地。”
沈贵人眸色一沉 声音都颤抖了几分:“如今动摇不了她的地位,但不代表我今生都奈何不了她。”
“可眉姐姐难道没有听过鹬蚌相争 渔人获利吗?”
莞贵人眼中闪过一丝波动:“渔人?”
瓜尔佳文鸳欲言又止道:“事到如今…我也顾不得姐姐们会不会怪我了…有些话我必得让你们知晓。”
沈贵人与莞贵人对视,皆不明白她的意思。
瓜尔佳文鸳低声道:“我未曾入宫之前,额娘生怕我单纯入了宫被人害了性命,特意费了许多功夫和银钱打听了许多嫔妃的内情, 华妃如今虽跋扈嚣张,但她从前并不是如此的,原也是个明媚活泼的女子,只是她当年怀着六个月的身孕被人下药落了胎,且是个已经成了型的男胎,她因此深受打击 痛苦万分,后来才变了性子,开始患得患失,更为在意皇上的恩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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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贵人皱了皱眉头:“还有这种往事?”
沈贵人回忆着而又道:“她虽对得宠的嫔妃苛责刁难,但对皇上的孩子倒不曾为难。”
(温宜公主对不起,毕竟现在还没有发生喂你木薯粉安眠药,只能先洗白她了。)
莞贵人有几分淡然:“那同我们又有何干系?”
瓜尔佳文鸳冷静的为她们分析:“芳贵人小产和欣常在滑胎又是谁所为呢?潜邸里那些有孕的女子 孩子为何各种缘由小产呢?”
“你的意思是,另有其人,只不过华妃过于跋扈狠毒,出了事旁人首先想到她罢了。”
“那能是谁呢?”
“华妃势大 普通嫔妃恭维躲避都来不及,谁会想着无事去暗里与她作对呢,必然是撼动了她的地位,或者与华妃实在水火不容。”
听瓜尔佳文鸳言罢,莞贵人想起瑾汐的话不禁后背一凉:“皇后?你的意思是皇后?宫中都知晓她与华妃分庭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