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雪颖霜翎都是这样想的。

但就在雪颖已经准备好拉开和常青的差距，再次展开更加猛烈的攻击时，熟悉的厌恶感传来，她眉头一皱，一股毁灭欲浮现，想要下意识的毁灭厌恶的来源，而体内原本就被激活的气更是在这样的念头下疯狂涌动。

但这还不是让她最惊讶的，在她的视野中，她的正前方，原本已经被她身边各种术法命中的常青只是身形微颤，眸子宛如一潭亘古不变的死水，一股诡异的能量波动从他身上迸发，所过之处她的术法全部瞬间瓦解，化为最精纯的能量砸在常青身上不痛不痒。

而常青的身体，就这样在崩坏的术法能量中浮现，扣上她修长的细颈，没有发力，但那股怪异能量随着两人接触的部位传入雪颖体内，就像大雪盖在火苗上，原本雪颖体内已经被激活的血脉和沸腾的活气以惊人的速度恢复平静。

雪颖睁大眼睛感受着这一切，没有反抗，因为这只是切磋，其他时候她可能还会反抗，但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毕竟，常青也留手了。

否则这个时候她的人头应该已经落地了。

“很不错，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术师，又是一个顶尖天才，只可惜遇到了我，你是纯术师吗？”

常青见雪颖没有反抗，也放弃了战斗，松开雪颖的脖颈，赛后交流。

“……不是，但我主修术法。”

雪颖一脸复杂地看向常青，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形容现在自己的心情，毕竟，输给一个境界连开境都不是的非血融使，自己的攻击被对方全部轻松化解，事后还被对方说有天赋，就感觉荒谬且失落，伤心且自疑……

就像一个大人和小孩比划拳脚，结果大人被小孩两下撂倒，事后还被小孩夸奖一样。

关键是大人还是认真打的，虽然没出全力，但结局应该大差不差。

对于这样的结局，雪颖和霜翎都有些出乎意料，难以接受，但却在常青和伏天的意料之中。

应该说，从雪颖开始大规模使用术法的那一刻，他们便已经知道这场战斗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