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初就让你宰了他,不然哪儿会有现在这等麻烦事?”知晓自己情绪过激立马止住关于那位的话题,又重新将注意力放到姬旦身上:“别以为我不知道,当时那小子,已经是强弩之末!”
当初,自己在那小子刀下一招败北,已无再战之力。
随后南芥前来救场,二人又是一番近乎调情般的虚与委蛇勾心斗角过后,便立下约定。
可事后仔细回想起来,南芥脸上细微的表情、神色变化,都无不在说明,她早就觉察出那小子只不过就是在装腔作势而已。
二者曾在深渊当中共处数千年之久。
以至于马怨太了解南芥的每个肢体动作的细微变化。
可他,唯一不曾了解的,就是南芥那空洞渺茫的眼神到底飘向了何方。
“你忘了,咱们又是为何逃到了这上天玄州?”南芥反问道。
这句话一出,马怨顿时被噎到脸色发青。
当时,约定达成之后,二人便离开锁儿郎。
像条死狗般被南芥提溜在手中的马怨自觉脸上无光,自感蒙此奇耻大辱的他在这半空当中叫嚣不断:“让我寻一偏僻之地,找上几个血食进补恢复元气,再去找他一雪前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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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又想起昨日途经此地,那一身贵气直冲斗牛的西伯侯姬昌:“若是再让我寻到机会,吞了他,这天底下又有几人能够奈何得了我?”
“届时我定要将那小子扒皮抽筋熬炼灯油,将神魂锁在这燧天盏中,受无量业火之苦,看着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惨状,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话音未落,四周空气突然凝固。
就像是在江河当中游弋的鱼儿,突然被冻结在了坚硬寒冰之中。
就像是在路上随意走动的行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术般杵在原地。
似乎就连这时间长河都在此刻骤然停滞。
娇羞的月亮笑容凝固。
夜空的薄纱定格半空。
就连那无拘无束的风儿都在此刻呆若木鸡。
所幸,此方天地之间不似度朔山下的黑暗王国般霸道无情,尚有思维还可以运转。
惊慌失措间,马怨强行御出燧天盏,想要摆脱此般境地。
哪知这燧天盏刚一出现,就被直接隔断所有联系。
而那神秘莫测的黑色火焰,似也被冻结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萎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