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宫主殿的后面,新开辟了一方浴池。
那整日雾气环绕的,瞧着倒是十分的安逸舒适。
不过修魔之人,向来不爱这种俗物。
所以,那是为谁准备的,这自然也是不言而喻的。
只是此刻,池面上水汽弥漫,却是不知模糊了谁的双眼。
那浴池内,訾砚眼眸微闭,双手自然地搭在身后的池壁上,神情倒是难得的舒缓。
而在他身后的不远处,陆淮渊手中拿着帕子,整个人却是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但实际上,他仗着訾砚此刻背对着他,视线倒是一瞬不瞬地盯在对方身上。
陆淮渊抿了抿唇,喉结是不自觉地滚了又滚。
不过訾砚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见人迟迟未有所动作,不由得开口道:
“夫君一直站在那,是在等着本尊去请你吗?”
“我.......”
陆淮渊张了张嘴,他想要拒绝,但话到嘴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倒是訾砚见他如此,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
他道:“怎么,不愿意?”
“还是,觉得很为难?”
訾砚说着,却是笑了笑:“这该看的,不该看的,本尊有什么没看过的?”
“那夫君这般,总不能是觉得羞怯吧?”
“你无........”无耻。
陆淮渊被他气得,是整个脸上都涨的通红。
“本尊如何?无耻?”
訾砚轻轻抬了抬眼皮,却是说道:
“夫君既然都明白,那可就别逼本尊动手。”
他语气依旧平静到没有任何波澜,但那言语间却是字字威胁。
陆淮渊:“.........”
不得不说,就这脸皮厚度,可能是深得他的真传了。
思及此,陆淮渊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很是‘不情愿’地走上前去。
他步子很轻,倒是颇有一种偷偷摸摸的意思。
而那原本就有些暧昧的场景,不免平添了几分旖旎的味道。
陆淮渊深吸了好几口气,似是做足了心理建设,才终于鼓起勇气缓缓蹲了下去。
訾砚闭目靠在池壁上,并未再言语,只是静静等待着对方的动作。
陆淮渊不由得紧了紧手中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