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面前之人的目光，他一时语塞，竟不知该作何解释。

楚临砚静静看着他，不由得开口道：“所以，陆泽沅说的是真的，你如今所表现的一切，真的是装出来的？”

他能猜出来他有双重人格，但他没想到，他竟从未见过对方最真实的一面。

“抱歉。”陆淮渊轻轻叹了口气，不由得松开了手。

楚临砚心里一慌，想要伸手去抓他，却堪堪错过。

他咬了咬唇，正想说什么。

只是抬头却对上了，陆淮渊那双漆黑的眼眸。

一种极度恐慌的感觉迎面而来，楚临砚不由得抖了抖。

“阿渊......”

陆淮渊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冰凉的手指拂过他的脸庞，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他道：“砚宝想听什么解释？说这些不是我做的？”

“只是我这么说了，你会信吗？”

他说完，不等楚临砚开口，又继续道：“不过可惜，不管你是信还是不信，事情确实就是你想得那般。”

“陆泽沅说的没有错，是我算计了他，而我确确实实就是那样一个人。”

陆淮渊：“因此我自然也不可能，放任你脱离我的掌控。”

他伸手，拨了拨楚临砚额前的头发，神情认真：“所以砚宝，会觉得害怕吗？”

“你后悔了？或许当时，你该答应陆泽沅，让他帮你逃走的，是吗？”

陆淮渊唇角微微扬起，不由得笑了笑：“只是可惜，你错过了那么个绝佳的机会。”

“不过我已经惩罚了那个试图‘帮’你逃跑的人，砚宝不用害怕。”

因为有系统的存在，楚临砚自然也知道后续的事情。

现在听陆淮渊这么说，他不免深吸了一口气。

“真是个疯子。”

陆淮渊垂下眼眸，但脸上笑意未变：“是啊，我就是这样一个疯子。”

“所以砚宝以后，就只能待在我身边，或者......”

他顿了顿，脸上的笑意逐渐扩大。

“杀了我。”

楚临砚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愣在了原地。

在他愣神的间隙，手中骤然被塞进了一个带着凉意的东西。

而下一刻，陆淮渊握着他的手，径直刺向自己的胸口。

“你干什么！”

楚临砚一惊，虽意识到这是那把假匕首，但还是连忙收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