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朔此人,为人阴险狠毒,且睚眦必报。
他曾经当街强抢民女,被褚时砚发现并阻拦。
因为这些事,他受了不小的惩罚,所以他对褚时砚是恨之入骨。
可当时碍于北安王府和褚时砚的实力,他不敢轻举妄动,但却一直对他们怀恨在心。
是他几次三番向安帝挑拨,才引得安帝对北安王府和褚时砚更加忌惮。
之前安国求和的事情,其中也有他的手笔。
褚时砚被抓之后,他也曾多次让人对其施以刑罚。
这次安朔接下出使辰国,护送褚时砚的任务,也是为了方便自己在路上折磨对方。
而褚时砚昨日之所以被下药,便是他出的主意,也是他动的手。
思及此,陆淮渊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手指轻扣桌面。
“这位安大人不是送上了一份惊喜吗?本王若是不回礼,是否显得我辰国太没有诚意?”
他说话时,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声音倒显得格外慵懒。
洛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总感觉陆淮渊这表情,是要噶人的前奏。
陆淮渊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微微垂眸,眼神有些闪烁:“他不是给褚时砚下了药吗?”
“那为防止有人说本王小气,你去取三倍的药量,归还与他。”他说着,抬眸看向面前之人:“可懂?”
洛栖低下头,应道:“属下明白。”
他说完,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他们家大人是真狠呢!
这三倍的药量用下去,那安朔就算是不死,人只怕也是废了!
他这么想着,就听陆淮渊又道:“远来是客,我们好歹也是礼仪之国,可不能让人失了礼数。”
“所以洛栖,记得把人看好了,可别让他祸害了我辰国的子民。”
洛栖一愣:“可……,他……”
他其实想说,这人要是死了,可咋办。
“不必多虑。”陆淮渊似乎是看透了他的想法,挑了挑眉说道:“毕竟,我相信安大人是可以自给自足的。”
洛栖:“……”
他刚才那话,还是说的太早了。
毕竟他家大人,那确实不是好惹的!
洛栖心中,默默给安朔点了根蜡。
你说这人惹谁不好,偏要惹他们家大人,这下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