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芙的身上一股子金光闪烁。

老法师的身影从虚无中逐渐凝实。

“法师？”

这倒是令纪礼感到疑惑，平日里，这位，可是懒得很，即便是想让他出来，他都不愿意出来。

老法师冲着纪礼点了点头：“我感受到了世界法则的变幻，感知得不真切，所以出来看看。”

“你感知到了什么？是前面那朵乌云？”纪礼问道。

“不。”老法师摇了摇头：“通常，一个世界的世界壁垒破碎之后，会有外来的生物进来。无论这个外来，是小世界也好，神明也罢。祂们的存在，都会刺激这个世界，让这个世界的超凡力量再往上走一个台阶。”

“现在不就是这个阶段吗？有什么问题吗？”白妙音有些奇怪。

大家伙的星念力提升得特快，酒馆小队，已经全员九星了。

甚至，原本九星的屏障消失不见了。

按照白洛川的意思是，似乎已经可以考虑制作十星卡牌了。

“问题很大。”老法师看着远方的雷暴：“小世界就不说了，融入主世界的过程相对比较复杂。但神袛融入世界就简单得多了，祂们大多数时候，会寻找一片区域，安顿下来，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并且，开始发展自己的信徒。”

“你们应该听说过的吧，神明之上的境界。”

“神明之上？”

“对，神明有着不可思议的伟力，但是，祂们依旧算入在我们这一维度里的。在人类的猜想中，往上，还有更高一级的。也就是真正能接触到主世界意志的存在。而要晋级到这种程度，就需要神明更进一步，神明悖论，你们应该知道吧？”

“知道，晋升成神明，就失去了往上的欲望。不晋升神明，有欲望，但无法往上。”

“对，就是这个。而当世界壁垒破碎之时，就是神明们的机会，祂们降临到主世界，吸收足够多的信徒，就能够诞生出新的人性。”

“诞生？”白妙音敏锐地抓住了其中的问题。

“当然，成神，泯灭人性。成神的时候，人性就消失了，新诞生的人性，只是神格上的人格。至于能不能迈出最后一步，那就另说了。”

“那现在是有出了什么问题？”

“太快了啊。”老法师神色严肃：“正常来讲，世界壁垒破碎之后，会进入一个平和期，神明降世，也会进入沉睡，慢慢地适应世界规则。人类甚至都找不到祂们的踪迹。这个平和期，大概会持续很长的一段时间，根据世界的不同，持续的时间也会不同，像是红龙祂们的世界，就持续了数十万年。”

“哪怕是在这种人类为主的世界里，至少，也得持续个几百年或者上千年的时间。而现在，仅仅是十年，大多数神明都醒了，像是这样，到处吞噬。”老法师指了指不远处的乌云：“很奇怪，就像是被人为地按下了加速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