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他似乎没怎么变化。
原来已经十年了。
望着面前那张与十年前年轻时纪遇深重叠的脸,罗塞拉感慨之余,只觉得释然。
时隔多年再见,她真的心如止水。
无奈地一声叹息。
“纪遇深,我们已经和平离婚了,我也不欠你什么。”
不如就此画上句号吧。
纪遇深僵硬地缩回手,低落地耷拉着脑袋,哑声道,“是我欠了你的。”
他沉默地给罗塞拉松绑。
罗塞拉却在得了自由后立马撑着身子后退,将自己退守在安全距离。
这种亲密的靠近,她没有安全感。
防备已经成了她的本能。
纪遇深阴沉着脸紧逼其后,不敢置信地掐着罗塞拉的脸,“你怕我?”
他深爱的女人,曾经的妻子,竟然……怕他?
“我没有……”
“你怎么能怕我?”
纪遇深根本不听罗塞拉的解释,冷峻的脸有些濒临疯狂的崩溃,怒声嘶吼。
“他们都说你死了,飞机失事,尸骨无存,我不间断找了你六年,靠着那点微弱的希望撑下来……郑媗,我爱你,你是我的妻啊!是我的纪太太啊!”
郑媗眸光冷淡,“我不是。”
她从来不想做谁的太太。
冠上别人的姓氏,变成附属品,从此失去了自己的名字,也失去了自我。
“你就是!”
纪遇深语气固执地替她回忆,“十年前七月二十八号,郑氏独女郑媗嫁于纪遇深为妻,做了他三年的纪太太。”
“郑媗已经死了!”
罗塞拉目光决绝又坚定。
“她死了!我不是郑媗!更不是你所谓的纪太太!三年婚姻结束,我和你早就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