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顾时宴好似看到郑媗的疏离,而是轻柔地给她拉了拉被子,还递给她一杯温水。
“喝点水,润润喉。”
“谢谢。”
郑媗喉咙确实干涩,说话有点轻微的嘶哑,她没矫情,依靠在床头接过那杯水,捧着低头慢慢啄饮。
待缓过那股干涩,她抬头,再次问。
“你来这儿做什么?”
顾时宴慵懒地翘起二郎腿,温柔地看着郑媗,“听说你动了胎气,我来看看你。”
听说这两个字,用的恰到好处。
郑媗也不揭穿他在自己身边安插眼线的小动作,只是冷淡地撇开了目光。
“我很好,你可以回了。”
“别这么绝情嘛,郑媗……”
顾时宴发挥了他那死乞白赖的厚脸皮风格,委屈至极地控诉。
“一上来就赶我走,我怎么说也帮了乔简宁,让你知道她受的委屈和不公,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吧?”
“别把我架在道德公义的制高点上企图道德绑架我。”
郑媗根本不吃他那一套,她认识了他近十年,怎么会不知道他包藏的祸心。
“帮宁宁?说的倒是好听,你的本意不过是想离间我跟纪遇深,看我跟他闹起来,你好坐收渔利。”
“顾时宴,宁宁在港城发生这么多事,恐怕你没少推波助澜吧?”
否则怎么会这么巧?
乔简宁前脚逃走,第二日邓希茹就要见她,还提到乔简宁,紧接着顾时宴就送来了证据。
她去找纪遇深兴师问罪,乔简宁求救的电话就随之而至。
只能是人为的巧合。
闻言,顾时宴微微挑眉,端的是风流恣意,“那你可就冤枉我了,始作俑者可是跟你丈夫同流合污的敖烺啊!”
一番话说的非常有底气,好似真的蒙冤受屈一样!
他的确不会心虚。
毕竟,乔简宁是死是活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在说到‘你丈夫’三个字时,他格外加重了语气,根本就是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