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媗没有争执爱不爱的问题,而是反唇相讥,“既然你这么了解他,为什么要爱上一个不会有爱情的男人呢?”
“你是不是蠢啊?”
邓希茹哽住,不甘示弱,“那你不是也跟我一样蠢!”
被人说蠢,郑媗也只是不甚在意地挑眉,“你到底要说什么?”
她可不相信,绕了这么一大圈子,邓希茹只想说纪遇深谁都不爱。
这绝不是邓希茹的初衷。
尤其是狗急跳墙恨不得拖所有人跟她一起死的邓希茹。
一切,不过都是在铺垫。
邓希茹看不得郑媗那副从容淡定的高贵姿态,这样只会凸显地自己更可悲。
旋即,她又看好戏般的笑了。
她倒要看看,这个出身尊贵的千金小姐听了后面的话还能不能淡定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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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她可不要痛哭流涕!
邓希茹扶着病床一侧的扶栏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些。
于是换了个姿势,侧趴在扶栏上。
“纪遇深这个人哪,自律严谨的可怕,也利欲熏心的可怕,更心思深沉的可怕!”
“他眼光极高,慧眼如炬,在商场上可以说是精准独到,从无失利,同样的,在选女人的标准上也格外严苛。”
郑媗脸色未变,却不自觉捏起了掌心。
她能预料到,接下来的话冲击会很大。
“可能是知道自己的心思深沉,所以他的洁癖也就前所未有的严重,甚至也体现在女色上。”
说到此处,邓希茹突然就闭上了眼。
然后,莫名其妙开始流泪,连声音都染上痛恨和苦涩。
“我跟他刚确定恋爱没几天,纪怀霖就对纪遇深下了毒手,企图找人毁了他,可那天他临时有事,最后却是……我代他……”
哽咽到泣不成声。
“我被人……轮奸了……”
郑媗不敢置信地看过去,震惊过后却是骤然想通的了然,“那你子宫……”
“不错。”
邓希茹抹了抹眼泪,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似乎刚才那个悲痛愤恨的女人不是她。
“在这场惨无人道的施虐中,我子宫受到重创,就算勉强保住子宫,这辈子我也当不了母亲了。”
所以现在摘了,她也没有那么难过。
“阿深他嫌我脏,不肯碰我,他又是个很传统的人,对外国女人没有兴趣,所以那两年一直是独来独往。”
说着说着,邓希茹突然惊觉自己多说似的苦笑着摇头。
“这些都不重要。”
粘腻悚然的目光幽幽看着郑媗,像迫不及待吞食猎物的巨蟒,张开血盆大口。
“你哥哥在美国领证的事是纪遇深透露给你爸的。”
“他看中的从来不是你这个人,是你背后的郑家。”
其实这些郑媗都知道,前者她隐隐猜测到了,而后者压根连猜都没有必要。
“你要说的只有这些吗?”
“别急啊!更有意思的还在后头!”
邓希茹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喝了口水润润喉,觉得嗓子舒服多了。
“顾时宴是在洛杉矶失忆的是吧?”
郑媗下意识皱了皱眉,“你是想说纪遇深在里面动了手脚?”
这也太荒谬了吧!
而且那天得知顾时宴失忆时,纪遇深的表现根本不像是装的。
如果是演出来的,那他的演技只能说是登峰造极!
可是……
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被她给忽略了,可就是抓不住关键点。
“不相信是吧?”
邓希茹无奈的笑了,“其实本来我也是不相信的,可这就是事实。”
她抬头的刹那间,目光疯狂又病态地诉说着自己听闻纪遇深结婚时的崩溃心理。
“你们结婚真当我一无所知?”
“要不是我查到了些东西,你真以为你们的婚礼能顺顺利利进行下去吗?”
“英国皇家圣保罗大教堂,多么神圣庄严的地方啊!”
那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结婚礼堂,可她心爱的男人却带着另一个女人走了进去。
那日。
她几乎哭的不能自已。
邓希茹敛了敛内心的渴望和嫉妒,整个人都有些怅然若失地陈述。
“纪遇深在洛杉矶的势力很大,他早就知道顾时宴在那里,还安插了人进去戴维的心理诊所,至于做了什么我不清楚。”
“但顾时宴确实后来失忆了是真的吧。”
郑媗越听越不对劲,在听到顾时宴三个字后猛然惊醒,警惕万分地看着邓希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