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便。”
她还需要再缓缓。
江阑挽出门前,回头扫了一眼靠在台前平复气息的清丽女孩。
她很美,就像是古希腊神话里的阿芙洛狄忒,优雅又迷人。
这样看来,同样骄傲尊贵的两个男人为她争风吃醋,打的头破血流,似乎也不足为奇。
美人乡,也是英雄冢。
不知是谁无声叹息。
这场三人行的爱情,拥挤着往前走,如今,终于是走到尽头了。
也是,迟早有人要退场的。
几分钟后。
郑媗整理好仪容出去,却顿住脚步。
门对面的墙上,斜倚着一个额头上裹着纱布的男人,灰色西装凌乱,领带都没打,甚至失礼地解开一个扣子。
此刻低头抽着烟,脚下是一堆的烟头。
吞云吐雾间,云雾缭绕,模糊了他的淡淡愁绪的眉眼。
分明,她进来时,地上是没有烟头的。
那里,也没有他。
郑媗若无其事地从顾时宴身边路过,躲得远远的,装作完全不认识的模样。
“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男人抬头,语气淡淡。
许是烟的味道太刺鼻,郑媗又怕对身体不好,嫌弃地捂了捂鼻子。
这一动作落入顾时宴眼里,他眼神愈发黯淡,缩了缩手指,不动声色地将指尖的烟往身后藏了藏。
下一瞬,直接把烟头摁进掌心。
熄灭。
“公众场合,顾先生还是要有公德心,不要随地扔烟头。”
一,二……七,八,八颗烟头,这人是人形烟斗吗?
以前,他是不怎么抽烟的。
现在,烟瘾怎么这般重了?
郑媗没有多说,说完这一句话后,果断抬步。
顾时宴大跨两步,将她堵在墙上,牢牢困在自己的臂弯下。
她眉目疏淡,冷漠愠怒。
“放开我!”
“我只想跟你好好说说话,郑媗,乖乖的好吗?别逼我动手。”
音调轻柔,细听还有淡淡的哀求。
更令人战栗的是其中隐藏着暗潮汹涌的癫狂,随时会发疯。
郑媗不耐反问,“你想说什么?”
手心的灼痛抵不过胸口撕心裂肺的疼,顾时宴很是受伤,“你不问问我好不好,不想知道我额头的伤是怎么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