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就断呗,大不了回家躺尸。
沈牧没辙,轻声解释,“那是世家豪门的体面,关乎他们的荣耀。”
“嗤……”
江阑挽哼哼,“说白了,不就是孔乙己脱不下的长衫吗?矫情!”
不对。
还有一条漏网之鱼。
有人根本不在乎脸面,头上包着失礼的纱布还要努力往里面蹿,觍着脸抻着头不知道想见谁呢?
后厨。
“快,把和牛肉端出去!”
“蝴蝶酥呢?摆好盘送过去……”
沙昂趁着上菜的混乱之际偷溜出去,拿出藏在裤裆里的枪支零件组装起来。
手法之快,令人眼花缭乱。
之后,悄无声息躲在了洗手间隔壁的黑暗小屋里,伺机而动。
宴会厅人太多,他不好下手。
按理说,二楼位置最佳,可惜二楼防守严密,除却提前安排好招待客人的霍家人之外,其余的都在二楼。
他又接近不了。
只能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
透过门上的猫眼,窥视着一切。
郑媗跟纪遇深持着邀请函,很轻易就放了行,甚至不需要过安检那一关。
他们跟郑泰安父子俩是分拨走的。
初二那天,霍家老管家亲自登门拜访。
双手送上了一份请帖。
给纪遇深的。
所以说,帝都没有真正的秘密。
纪遇深跟郑媗前脚刚到帝都,估计后脚霍家就得到消息了。
华服香衣,推杯换盏。
“郑董,小郑总,好久不见啊!”
郑泰安甫一踏进宴会厅,就迎来了众宾环绕,一个个热情的,恨不得称兄道弟。
他笑着点头,“是许久不见了。”
有人不断将目光放在眼生的纪遇深和郑媗身上,心中虽猜出了大概,还是要做做场面功夫。
身处名利场,谁不会做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