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怎么样?”
纪若妍面色僵硬一瞬,随后故作轻松地说,“不说好,也不说差,几个董事已经带头将那些不好的声音压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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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媗目光沉静,“不用骗我了。”
她虽对商业不甚熟悉,但好歹做了郑家八年的女儿,也做了纪遇深两年的妻子,有些事耳濡目染,并非一无所知。
“寰宇情况很差吧?”
纪若妍沉默了。
她无法违心说谎。
寰宇情况何止是差,已经有股东受不住股价贬值开始抛售手里的股份了。
这是想趁着寰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说捞上一笔,起码不会亏损太多。
“阿妍,我哥身在英国,鞭长莫及,但是我父母已经从新加坡飞回来了,你让小城拿着那份遗嘱以最大股东的名义去公司,有我父亲坐镇,稳住公司骨干不是问题。”
至于那些有异心的股东,不回过头来捅他们一刀已经还算是个人了。
“好,我马上去找小城。”
纪若妍一听郑泰安要亲自过来,觉得眼前一亮。
郑泰安在商场的雷厉风行她有所耳闻,有这种在商界高山仰止、德高望重的人物坐镇,不说让寰宇恢复如初,起码能等到爷爷清醒后亲自处理。
“嗯,你去吧,我休息一会儿。”
郑媗知晓她的迫不及待,配合地扯扯苍白的嘴唇。
很快,房间只剩她一个人。
郑媗环视着这间极简黑白灰的卧室,明明已经累极,却毫无困意。
这里到处都充斥着纪遇深的风格,如影随形地刺挠着她,让她一刻都不得安生。
她真的很迷茫。
理智告诉她,纪遇深就这样死了好,就算是寡妇克夫的名声她也不惧,起码她不必再痛苦了,也可以得到她想要的自由。
而潜意识里,她却不想他死。
郑媗分不清那是爱还是习惯,又或者是病态的不甘心。
她深陷纪遇深亲手织就的情网,被他的甜言蜜语惑的失了理智,动了妄念。
年少时求而不得的真情与偏爱如今近在眼前,却在她犹豫徘徊时骤然消失,刚伸出试探的触手只摸到了空气。
郑媗想,大抵是不甘心的吧。
“呵。”
人总是如此,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她亦不能免俗。
沉思片刻后,郑媗灵光一闪,拨打了一通越洋电话。
“陆南,帮我一个忙。”
如果他能活,她就赌一把。
若他短命身死,就当他们命中无缘,她既不会为他守寡,更不会过多怀念。
只当是朋友,唏嘘伤感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