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遇深望向主卧的大门,一双寒眸星光璀璨,难以言喻的感情复杂又炙热。
他真的等到了?
如果是在骗他……
李婶看出他的不自信,语重心长地说,“先生,陪了太太两年的是你,和她朝夕相处、日夜相对的还是你,无微不至照顾她生活的也是你,你都低头弯腰到如此地步,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太太有时候脾气是大了点,但也是只对先生你,对其他人,她从来都是文雅有礼的。”
纪遇深这么一回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只要不如她的意,隔三差五的就要跟他闹腾上一回,对其他人永远都是疏离淡漠的,似乎把所有的坏情绪都发泄在他身上了。
思绪翻涌,他心里涌起糖水似的甜蜜。
却又总疑心,这一切只是他的臆想。
李婶叹了一口气,第一次僭越性的拍了拍纪遇深的胳膊,声音中透着睿智。
“先生,一见钟情是很美,但抵不过细水长流的浪漫。”
“别人如何我不知道,但太太一定是后者,她的理性更多时候是大于感性的。”
“因为渴望,所以畏惧。”
李婶说完这么富有哲理的一句话,转身摇着头下楼了。
留下纪遇深在原地站了好久,才略显迟钝地向卧室的方向走去。
打开门,就看到了在浴室里正对着镜子吹头发的郑媗。
“你怎么又进来了?”
女孩红扑扑的脸蛋有些气鼓鼓的。
纪遇深缄默不语,上前拿过她手里的吹风机自顾自的给她吹着头发。
手里的发丝带着水汽,却黑的发亮,浓密又柔软,像极了此时此刻在他心尖肆意生长的野草。
郑媗没挣扎开,也就随他去了。
有人主动要服侍她,她何必拒绝呢?
气氛静谧无声,透着难言的尴尬,画面却美好的不可思议,仿佛在冒着粉色泡泡。
“谢谢。”
头发被吹干,郑媗淡声道谢,自觉地拿起了台上的戒指项链,想要往脖子上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