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摸摸的,真把他当成见不得光的奸夫了!
四年的时间,足以让一切物是人非。
当初青涩懵懂、嚣张任性的少年少女被世俗所磨砺,学会了向社会低头。
郑媗从辅导员办公室出来,随意地翻着手中的资料,慢悠悠的走着,却被早就守株待兔的杨雨潼给堵在了大门口。
“我可以和你谈谈吗?”
杨雨潼早就不复当年的心高气傲、胆大妄为,知三当三的事闹得很不体面,几乎是人尽皆知。
学校再三考虑,虽然没有选择给她档案记大过,但是也给了警告处分,还找她认真谈过话,希望她私人情感能收敛点。
经此一事,杨雨潼安分了不少,在学校也是夹起尾巴做人,没敢再整什么幺蛾子,生怕再作下去拿不到毕业证。
毕竟是辛辛苦苦考进来的,再说,博大的毕业证,含金量是非常高的。
所以,平日里见着郑媗也是能避则避,整个人都敛尽了锋芒,安分守己地学习。
今日却主动出现在她的面前,堵着她的去路,确实蹊跷。
两个人来到附近僻静的四角亭,在长椅上坐下,这个点儿,基本上很少有人。
郑媗不动如山,杨雨潼吞吞吐吐不敢开口,一时之间,相顾无言。
终于,还是郑媗打破了沉默,“你找我过来,应该不是坐在这里发呆的吧?”
杨雨潼被吓了一跳,攥紧双手,有些难堪地开口,“我……我想请求你一件事。”
郑媗见她这么小心翼翼、低声下气的模样,只觉得可笑、悲凉至极。
曾经那么随心所欲、张扬无忌的刺头,温柔壳子腹黑瓤子,竟然被现实磋磨成了不得不低头的性子,是自己作死不假,可这其中也是有她的手笔的。
每个人都会为现实妥协,谁都不例外,包括她。
郑媗淡淡的看着她,“你先说是什么事吧,能不能帮还两说?”
杨雨潼扣了扣自己掌心,仿佛感觉不到痛似的,艰涩道:“你能不能把国奖的名额让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