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偶然碰面,也该是点头之交。
“呵。”沈牧冷笑。
“你的身份?已婚嫁人的身份?还是别人妻子的身份?”
沈牧逼问道:“郑媗,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还是顾时宴的女朋友,他可从未跟你提出过分手!”
这分明是蛮不讲理!
郑媗面色骤冷:“我和他之间,他是过错方,分手合该由我说了算,你身为局外人,本不该多管闲事。”
这话说的可是丝毫不留情面了!
就差指着他的鼻子说他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沈牧气笑了:“我多管闲事?要不是为着顾时宴,谁会上赶着热脸贴你的冷屁股,我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吗?”
郑媗清凌凌的眼神明晃晃地看过来,不气不恼,就像案上一尊没有生气、慈眉善目的菩萨一样,任何人都很难激起她过多的情绪。
而且,她的表情,分明是认可,他就是吃饱了没事干,所以才多管闲事的。
沈牧郁闷至极,对付这样油盐不进的女人,打不得骂不得,寻常手段又不能用在她身上,他是完全没辙了。
尤其是碰了个软钉子后,以往折戟在她身上的经历和感受,此刻竟全部复苏了一般,争先恐后的冒出来。
他忍不住在心底自嘲,越活越回去了,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什么呢!
最终,他别过头看着窗外的风景,无声叹了口气:“算了,我会帮你转交给他。”
郑媗将东西往他面前推了推,诚恳道:“多谢。”
“免了。”沈牧抬手制止她,向来玩世不恭的脸上罕见正经了起来,凌厉地警告她。
“以后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就算他找你,也要坚定地拒绝他,不能给他一丁点希望,让他从此忘了你,开始新的生活。”
“郑媗,别怪我过分,既然你想断,就干脆断个干净,这样对你、对他都好。”
郑媗目光平静:“放心,我会的。”
往前看,不囿于过去,才是她郑媗永恒的人生宗旨。
沈牧看着她冷漠到极致的神情,仿若顾时宴有过一段感情的人不是她,如此冷血无情,不免觉得有些可怕。
他盯着她,好奇地问:“我很想知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顾时宴的死活吗?”
这么些天了,顾时宴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除了知道人在洛杉矶,其他一概不知。